佩德拉“”
此时,那位光屁股男生化悲愤为力量吼了一句“它、它们还抢了我裤子”
吼完,男生捂住脸伤心地哭泣“脏了、我脏了”
萧时兄弟,我们真的没有。
这话倒是让教官正经了些,怎么说也是贵族子弟,不可能把名誉赔上来,他咳了几声,沉着地说“你们先回去,我们会调查的。”
两人也是折腾了一夜,领完校徽又被安慰几句,就回去了。
迎面遇上萧时几人的时候,那个哭着的贵族小少爷脚步一顿,迷惑地多瞅了她几眼,不理解这人为什么要做着丑到要命的鬼脸走路。
难道是天生长这样吗
这么想着,他心生了几分同情,擦干眼泪,暗自想到这么丑的姑娘都活得这么努力,我要坚强
萧时见对方没认出自己,长呼一口气,恢复正常表情,她很冷静地诉说了自己和佩德拉遇见的怪事。
她们的事听起来可比鸡蛋怪要惊悚多了,男人严肃地点点头,表示同样会进行调查。
几人领过校徽,被带到专门的通道,走了不过两三个小时的路就回到了索雷。
等过了中午,候在山上的人便离开了。
“今年新生如何”维娜问。
“五十六个里三十个能准时到达,比往年要好一点。”教官无奈地笑笑,“不过,今年发生的怪事反而多。等回去问问他们几个就知道了。”
学生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上山的时候,会有一位教官暗中跟在他们身后,以防发生危险状况。
这些怪事问问他们,或许能找到真相。
“喂喂,你怎么了”黄发的教官见自己好友自从回来后便一直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捣了捣对方,好奇地说,“难不成你也发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今年的测试可是让他们大开眼见,无意中得知了不少贵族家族的秘密。有小孩是说梦话泄露出来的,也有小孩抱着“家丑就要外扬,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的”的心思自己抖出来的。
发呆的教官听见对方的话,不由露出一个苦笑“若是秘密,那我知道的太多了说不定会被杀人灭口。”
“哎这么厉害”彻底被勾引出兴趣,黄发教官凑上去,她可不相信好友夸张的说辞,这些贵族小孩最多也就知道自个父亲在外偷偷养了几个小情人,哪里会有“杀人灭口”这种级别的。于是一阵铁汉撒娇,终于撬开了好友嘴。
下一刻,她恨不得自己失聪。
只听好友说道“诺曼公爵是秃子吗”
此话一处,房间内休息的其他谈笑的教官皆停下了动作,仿佛一尊尊僵硬的没有生命的雕塑,原地静止。
气氛在一瞬间,凝重而沉默,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在举办葬礼。
黄发教官笑不出来了“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位大人是秃、秃、秃”
她“秃”了好几遍,愣是不敢说出完整的两字。
“我这次跟的人里有诺曼家小姐,就是公爵的亲妹妹。一开始我还怀疑真假,但那个小姐很严肃地警告另外两人不要乱说。我就知道,这肯定是真的了。”苦恼地抓抓头发,教官垂头丧气地说,“我不是故意想听的。”
黄发教官“我们辞职吧。”
完全不知道流言已经在悄无声息传播的萧时躺在床上,表示自己很快乐。
菲拉那头金色的假发因为粘上药膏和月萤石粉的缘故,洗了后放在外面晒着,此刻正在试戴新的假发。
而佩德拉全然没有先前的害怕劲,她发现那手印居然可以用水洗掉后,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模样。
“萧时,这个就是你说的杠铃”佩德拉指着衣柜里的巨石问,“我能试试吗”
萧时懒洋洋地说“嗯,小心一点,那个很重的。”
“哈哈,能有多重哦。”佩德拉轻蔑一笑,单手握住中间的铁棍儿,想当年她可是负重训练的第一名。
佩德拉信心满满的笑容在她漫不经心地拿起杠铃那一刻变成了惊恐。
“啊”
“嘭”的一声巨响炸在耳边,萧时如同一条受惊的跳跳鱼,弓腰在床上来回反复蹦了几下。
菲拉则手一抖,做工精致的假发只有一半孤零零的在头上飘着,另一半成为手中亡魂,如同垂着的海藻。
萧时面无表情地爬起来,只见衣柜的木门被杠铃砸出一个人脸大小的洞,透过这个洞她看见了佩德拉颤抖的脸庞。
萧时无声地走到衣柜旁,无视抖成筛子的某人,她沉默片刻,柜门可怜地在空中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佩德拉抱紧无辜的菲拉,寻求一处安身之地,她倔强地表示“不、不是我的错,它太重了”
萧时没理她,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精致的羊绒围脖,这是她准备冬天戴的。
她捏着围脖,朝对方招手,笑容亲切“佩德拉,你过来。”
不知怎的,佩德拉忽然想起了那位兰波夫人。
在这一刻,她似乎体会到了对方的心情。
佩德拉颤颤巍巍地走过去,下一刻那条精美的小围脖便戴在了她身上,但不是脖子上,而是绕了她的头一圈。
佩德拉“戴、戴错了。”
“傻姑娘,”萧时笑着说,“这样你的脸就可以和那个洞完美重合了。”
佩德拉
一分钟后,她的脸便卡在那个洞里。
菲拉原本是想劝劝两人,可一见佩德拉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佩德拉如同即将被逮上桌做成红烧鸡块的母鸡,疯狂扑腾着两手,奈何萧时站在另一半稳稳当当的捧住她的脸,任她如何折腾都一动不动。
“我只是羡慕,”佩德拉抽抽鼻子,语气失落,“因为你像熊一样,力气那么大,我也想啊”
萧时听得眉间一抽,可佩德拉语气可怜兮兮的,她也不生气了,掐了掐对方的脸蛋,说“锻炼力气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也不是只举铁的。”
佩德拉迷惑“那还有什么”
菲拉举起小手手,眼睛明亮“我也想知道。”
萧时没想到菲拉也感兴趣,于是把自己计划表上的所有锻炼方法都说出来了,在说到青蛙跳时,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好奇宝宝的表情。
萧时“先说好,这动作很丑,一点都不符合贵族的身份,你们确定要看”
两人齐齐点头。
萧时“行吧,我示范一下。”
浑厚的钟声响彻云霄,下午五点了。
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少女看向走廊外,树叶因为风而簌簌作响,斑驳的光点落在地面形成奇怪的图案。
她走到宿舍的门口,听见里面嬉闹的声音,鸦羽似的睫毛微微颤抖,脸上却是锐利到让人疼痛的冷然。
她想起那个所说的话。
“小畜牲,你要记得,我让你去菲国,去索雷可不是让你交朋友的。”那个人轻笑着说,“你连人都不算,可不要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而那时,在一片残尸中,她抹去眼上的血,漠然地看了眼断掉的左手,只是点点头“嗯,知道了。”
她活着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作为一把肮脏的刀,杀掉神女。在那之后,寻求一处无人的角落结束生命便可。
缓缓地推开门,海洛平静地看向前方
屋内有三个人。
一个脸在衣柜门里的人。
一个头上一半秃,一半长发飘飘的人。
还有一个人,四肢趴地,然后在她眼前,昂着脖子,高高跃起。
海洛很少会有感情波动,也无法体会他人的喜怒哀乐。这一刻,不仅感受到内心澎湃的情绪,甚至有一种确凿的预感她晚上绝对会失眠。
萧时示范完毕,毫不在意地拍拍手,一转头却看见了门外的少女,不由愣怔“海洛”
海洛还没回过神,对上萧时的面容,早上的记忆一股脑涌了进来,下意识吐出两字“孽子。”
萧时
菲拉另一半假发也报销了。
佩德拉见有人来,情急之下原本是想把脸拽出来,没想到听见这两字,脚下一蹬,用劲过头,直接连人带门的飞了出去。
海洛没察觉出自己话的威力巨大,她几乎是在佩德拉飞出去的那一刻,眼神陡然变得恐怖,极大的压迫感降临到这间屋子。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
她的语调一如既往平缓,却带了浓厚的血腥味,仿佛是从少女骨髓中渗出,无论是谁,都能感受到压抑其中的杀意,叫人颤栗。
“卧槽佩德拉”
“啊,我的假发”
“妈我飞了”
奈何屋内三人,此刻都失了理智,没有人听见她的话。
“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有了,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请大家用评论埋了我吧
我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不要盒盒盒盒盒盒盒也不要嘎嘎嘎嘎嘎以及鹅鹅鹅鹅鹅鹅
感觉好像动物农场哦,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