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宋长安还在睡,只是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竟然也迷迷糊糊醒来了。
阿诺德快步走到他身边“长安醒了”
宋长安两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一动也没动。
宋长安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还活着吗
他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熬过那个世界末日的十二点以后一样茫然。
这熟悉的天花板,是鲜活的生命的气息。
阿诺德又叫了他一声,他才扭头看向他。
牵一发动全身,宋长安只觉得自己的腰跟大腿都不是自己的,又酸又疼,他瞪大了眼睛缓过来以后,只想给自己做个截肢手术。
宋长安麻烦把我脖子以下都切了,我不要了。
他看着坐在旁边的阿诺德,看着这个罪魁祸首,他还能给他端茶倒水,能走来走去,下意识的抽噎了一声,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宋长安握着拳头,一边哭一边骂自己“我是个傻逼,我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阿诺德也没有想到长安醒来会这么来一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宋长安的嗓子哑了,声音却还带了几分绵软,只是因为在哭的缘故,听起来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在撒娇。
阿诺德“要不要喝点水”
宋长安梗着脖子拒绝了,一边继续抽泣一边蜷缩成一团“我真傻,真的。”
阿诺德“”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辩解了一句“长安,我只做了一次。”
宋长安颤颤巍巍的扭头看他,因为动作身体越发的酸爽,宛如生锈的机器人一样,他动一下顿一下,然后越发觉得自己委屈“我觉得你在看不起我。”
他回想了下昨天晚上的情况,身体又忍不住打了个颤,腰部微微发麻,像是有什么扫过他的身体一样。
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也怪不了阿诺德。
宋长安一点经验也没有,活了二十多年还是个纯情小伙,虽然后来跟阿诺德看对眼了,但原本也因为害羞避之而不及,朦胧的窗户纸都没捅破,只是觉得命都要没了,想在这个时候尝试一下从来没尝试过的事情,然后自己飞起一脚把那窗户纸踹了个稀碎。
宋长安下意识的挣扎了下,脑子里一片浆糊,但那按在后腰上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的滚烫手心他怎么也忘不了。
他的灵魂裂成了两半,一半在追逐欢愉,贪婪又不自知,另一半在痛苦挣扎,因为没办法承受他所承受的。
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溺死在那铺天盖地的可怕感觉中,只能抱着阿诺德的脖子寻求那一丝喘息的机会。
在他回忆着那些可怕的快感的时候,因为疲惫而微微泛白的脸色浮上鲜艳的红色,脖子和裸露出来的后背也同样泛着暧昧的红色痕迹,阿诺德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宋长安想了想又抽噎了一声,可怜巴巴的看阿诺德“阿诺德,我们以后不做了好不好”
阿诺德“”
他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在还不确定的时候,就一切顺从长安的心意吧。
阿诺德“好。”
得到了该让他满意的回答,宋长安的眼神一瞬间变得迷茫这是不是太容易了阿诺德真不打算做了
面对怀里长安惊疑不定的眼神,阿诺德总觉得从他的视线中看出了某些不信任,似乎是对某些事情产生了怀疑。
最后阿诺德还是低下头去亲了他一口,托着他的胳膊让他睡在自己的身上,一下一下的给他按摩酸软的腰部和大腿。
最开始宋长安还会因为他的力道有些难受的想躲开,最后就已经软绵绵的躺在他身上,任由他动作了。
滚烫的手心覆盖在酸胀的肌肤上,宋长安只觉得那一处就要融化了,他仿佛被阿诺德的手操控着,身体忍不住颤抖,想逃离又默默的承受这一切,最后只哼哼两声,埋头在他胸口不说话。
他就像一个软软的面团,怎么动作都不挣扎,神情又依赖的紧。
明明说着拒绝的话,偏偏这时候还老老实实的抱着他。
阿诺德亲亲他的脸颊,哄他再睡一会,宋长安闭着眼睛,听他在自己的耳边讲话,吐出来的气熏的他耳朵发烫。
在他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宋长安仰起头,他的耳边还能听到阿诺德的心跳声“阿诺德,我刚才开玩笑的。”
“阿诺德,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我会永远陪在长安的身边。”
额头上落下温暖的吻,宋长安坠入梦乡,这定然会是个美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想用第二天清晨开头,但我怕被打o╥﹏╥o不是不想写啦,是真的婴儿车怕你们先我一步弃车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