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云二郎的话说完,张四跛就抬脚就狠狠地给了他一脚。张四跛看着云二郎疼得差点跪下,一张脸上满是报复的爽快。
“哈哈哈,云二郎,我可是还记得昨天的仇的。昨天我都苦苦哀求你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现在好了……你现在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几个村民闻言脸色煞白,之前那个没出息的村民,立刻跪下来乞求道:“张四跛,张四跛,你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是被他们蛊惑才会那样对你的,我……”
张四跛并没有搭理他的哀求,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沉默不语的秦遗。秦遗给他的感觉总是高高在上的,明明他们大家都是一样的泥腿子,可是秦遗却给张四跛一种他们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秦遗本该是天上缥缈的云,而他是地上烂泥沟里的臭泥巴。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爽,加上秦遗和云二郎坏了他的好事,张四跛忍不住抬起拳头朝秦遗挥去。
那个一直没有开口中年男人,突然黑沉着一张脸对他道:“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张四跛闻言,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拳头,然后朝着秦遗狠狠呸了一口,便快步跟着中年男人走了。
在这群人带着秦遗他们离开时,不远处一个小乞丐把一切看在了眼里。等到他们所有人的身影彻底不见了,他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角落出来,然后就一溜烟的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之前那两辆马车到达了秦遗的村子,两个护卫已经去过了秦遗家里。等到他们跟村里的人打听后,才知道他们刚好与秦遗几人错开了。
一个年轻高大的护卫回到马车前,然后一脸恭敬的对第一辆马车里的人道:“爷,小公子,咱们刚好错开了。我们是在这里等,还是……”
不等里面的人开口回答,马车的帘子突然被人从里面拨开了,露出一张略显稚嫩的清秀少年的脸来。
“备马,我和父亲骑马去县城。至于祖母那边,一路舟车劳顿让祖母在这里休息吧。”
少年见护卫领命离开了,目光在外面的小村子飞快扫过。他半年前曾经经过这里,没想到从未蒙面的小叔叔也在这里?
当时如果他能遇见小叔叔,按照慧姨口中对小叔叔的描述,他一定一眼就能把小叔叔给认出来。可惜……他与小叔叔之间的缘分终究差了一点。
……
因为谢千珏的画比较多,裱画的师傅估计要两三天才能弄完。所以兄弟二人把定金付了,便打算直接回小山村去。
结果两个人还没有走多远,那位裱画的师傅突然追了出来,一脸略显激动的叫住了两人。
“等一下,等一下,两位小兄弟,你们这画……你们这画是出自哪位先生啊?”
谢千珏闻言眼神顿时一闪,心里想着,看来是画画的生意找上门了。
对方见两人没有立刻说话,忙一脸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哈哈……不瞒两位小兄弟,家母已经八十高寿了,我一直想找一个有本事的画师,然后想要给母亲留一副画像。不知两位能否告知那位先生……”
不等对方的话说完,谢千琦便看着小堂弟开口道:“这个……这个是我弟弟画的。”
并不是什么先生画得,虽然他也觉得小堂弟很厉害,但是却没想到小堂弟的画,竟然会被裱画的师傅看中。毕竟对方沾手的画不知多少,怎么会看上小堂弟的画作呢?
裱画的师傅显然愣了一下,随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谢千珏。
谢千珏的人像画不如山水画有意境,但是却符合普通老百姓的追求。
普通老百姓想要一副画像,不是为了欣赏也不是为了风雅,而是为了企图用人力留住时光。
所以跟那些一画千金,满纸飘渺不定的风雅相比,他们更加追求的是平价与实用。
在裱画师傅一再确定,那些画确实是谢千珏画得之后,便花了十两银子求一幅画。
因为谢千珏来时没带画具,便答应他们下次过来取画时,他再到对方家里面帮老人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