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不依不饶“你都能去呢,你小舅如何不能去再者,你二舅身为守备,如何能轻易离开,怎么算都是你小舅便宜行事。”
谢峥“”说来说去就是要让小舅去沾光,还连小舅对此有何想法都不问上一句。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放下茶盏,冷声道,“若是母妃执意,儿子这就去为小舅请命,只是父皇会如何看待小舅,母妃就自己担待吧。”
淑妃愠怒,正待发作,谢峍忙扯了扯她袖子“母妃,您不要生气嘛,带不带得了小舅,也不是哥说了算。”完了还拍马屁,“父皇最听您的话了,您去说,肯定比哥哥说好使。”
这话淑妃爱听。淑妃的脸色缓和不少“也是,还是得我去说。”瞪了眼谢峥,“你这臭脸往你父皇面前一搁,好话都变得不动听了。”
只要不点他做事,谢峥压根不痛不痒。
淑妃气不打一处来“整日摆着个”
谢峍忙拽她“母妃,什么时候开饭啊我饿了。”
“哎呀,瞧我,把时辰都给忘了。”淑妃低呼一声,忙不迭转身吩咐玉容她们,“赶紧让厨房传膳,小孩子不禁饿,可别把人饿坏了。”
谢峥微哂,视线一转,对上谢峍的鬼脸,脸色微缓,心里忍不住暗叹了口气。
很快,晚饭便被呈了上来。
一如记忆中的每一顿,谢峥全程沉默寡言默默吃饭,淑妃不停地给胖墩谢峍夹菜添汤,丝毫没有平日里的高高在上,唠叨得犹如普通妇人
当然,谢峥也没见过普通妇人的模样,也就这么一说罢了。
京城的谢峥食不下咽,远在芜县的祝圆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姨妈疼。
怪不得那位老大夫要给她开药,特么的真的太疼了
上午吃过药后还好些,过了下午,这腹痛便开始逐步加剧。
偏偏老大夫特地留话,说她体质虚热实寒,又年纪小补过头,这药一天只能服用一次也就是说,就算再疼,她也只能忍着。
饶是她成熟的内在年龄,也忍不住疼得直打滚,大热天的,她硬是疼出一身冷汗。
张静姝心疼得眼眶都红了,一边拿着帕子给她擦汗,一边着急着慌地让人弄汤婆子给她敷肚子。
刚下衙的祝修齐也急得让人去找大夫。
张静姝忍不住哭了“你找大夫有什么用,上午大夫才刚走,已经明说了不能再服药,你再找他又有何用”
“这帮庸医”祝修齐眉峰紧皱,“难不成就这样看着圆圆受苦”
张静姝咬牙“要不然,我带圆圆回京一趟吧。”
祝修齐怔住。
张静姝越想越靠谱,一抹眼泪,接着道“银环留在这里伺候您,庭舟还得去书院,继续在这也无妨,庭方还小离不得我,我一块儿带上。等回京后,让大伯他们帮着找找好大夫,把圆圆身体调理好了再说。”
祝修齐听得皱眉,沉吟片刻,摇头“不妥,回京一趟,得走上近二三十天,不说你们一行皆是妇人小孩的,单说圆圆,她这身体,若是在路上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办我不放心。”
“不然怎么办”张静姝摸着祝圆冰凉的手心,心疼不已道,“难不成就看着圆圆月月受苦吗”
祝圆只是疼又不是聋了,听见俩夫妇说话,她艰难地爬坐起来,强挤出一抹笑意,道“爹,娘,我没事,我就是看你们在这,跟你们撒撒娇呢。”她比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我一顿饭都能吃三碗,结实得很呢。”
好吧,祝家的碗都精致得很,说是三碗,加起来也不过以往一碗多的份量。
张静姝俩人看着她苍白的脸,更难受了。
张静姝摸摸她脑门“知道了,圆圆最壮实了。”一副哄小孩的模样。
可不是哄小孩,毕竟祝圆现在也就是十岁大点的娃娃。
祝修齐则叹了口气,背着手左转右转,差点没把地面给磨平。
祝圆也实在没精力再说话,闭上眼睛默默忍痛。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半晌,祝修齐脚步一顿“要不,咱们折中。”
张静姝急忙看向他。
祝修齐盯着她“芜县地处偏僻,找不到好大夫也属正常,咱们可以去芦州芦州是大州,不说别的,好大夫必然不少。最重要的是,从芜县到芦州只需天,你们过去,我放心”
张静姝怔怔“可是,咱们在芦州人生地不熟”
祝修齐摆手“别担心,我恰好认识芦州守备。去年回京述职之时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他性子爽朗,我若是托他帮忙,他必定不会推辞。”
张静姝立马心动了“那”
“择日不如撞日,我立马修书一封与他打声招呼,让他帮我们留意些好大夫。等圆圆缓过来后,你们便上路。”祝修齐说完,犹自不放心,“恰好庭舟要去芦州考童生试,让他陪你们一块儿去。”
“好”
虽然腹痛难忍,靠在软枕上的祝圆却忍不住雀跃了起来。
要出远门,还是去大州府,想想就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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