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隔着纸张他咬了咬后牙槽,转移话题什么意思
总是见他用“”,偶尔两个,偶尔三个,更多也有之,总觉得不太正经。
可以表示声音延长,也可以表达欢快的情绪你看看是不是很传神
太传神了。谢峥看着那的波浪线,感觉脑袋都大了。
话说你从京城到潞州走了多久路上颠不颠吐没吐吃了多少灰
巴啦啦一大堆问题砸下来。谢峥头更疼了。罢了,只要别谈他那些人尽皆知的事儿
走陆路必然如此换句话说,颠簸、吃灰,都是常事。
所以啊,你那水泥搞快点堤坝都能修了,修桥铺路不是更小事吗
说得轻巧。何来银钱
祝圆翻了个白眼大哥,你可以收钱啊你找那种商旅多的路段,等路修好,设个收费站,带货经过、车马经过就收费啊
谢峥
此乃拦路打劫。
祝圆不服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打劫她谆谆善诱,你想啊,商人们拉一队货物,从一个州府到另一个州府,走个五六七八天都是少的这么多天,拉货的人要不要吃喝拉车的畜生要不要吃住宿要不要钱若是路上不太平,再请队镖师护卫什么的,不都得要钱吗
可要是水泥路修好了,平坦丝滑,一日百里州府之间一两天便能走完,这得省下多少口粮费用住宿费用啊,而代价,就是付出一点点的路费换了你,你不愿意吗
谢峥怔怔。
要不是我整不了水泥,我都想去修路了。祝圆感慨万分,也就你这种官大人才能折腾的起。
水泥要用到铁粉,在这个时代,铁是属于战争物资,皆由朝廷把控,她这种小老百姓可弄不来。
谢峥回神,眯了眯眼,慢慢道你既然在京城,想必还是有些门路,弄点材料不难。
祝圆挑眉谁说我在京城
三皇子的事儿京城人尽皆知,你若不是刚到京城,那便是刚结交了权贵之士,否则你从何知道皇室传闻
呵,这是想套话呢祝圆冷笑我看你是闲得慌,你的水泥材料都准备好了铁要磨成粉哦,石灰石要高纯为好哦,还要煅烧哦煅烧材料要用的煤炭搞定了吗
谢峥
第n次交锋试探,狗蛋惨败
把狗蛋兄怼得没话说后,祝圆美滋滋地继续练字。
日子再次恢复宁静。
除了从芜县换到了芦州,除了看不到祝修齐几人,日子跟在芜县没什么两样。
只是监督她练字的人,从祝修齐变成了祝庭舟。
每日里都是练字、练琴,看书、吃药,陪弟弟庭方玩儿、陪母亲散步说话
哦对,还得陪祝庭舟刷题。
期间还陪张静姝去秦府做了几回客。也不知道那辛夫人是真喜欢她,还是只为了尽尽地主之谊,隔三差五还邀请他们过府吃饭,自然也见着了那位年轻有为的芦州守备秦又。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辛夫人请的那位老大夫很厉害,吃了大半个月药后,祝圆在芦州的第一次月事终于来了。
虽然依然浑身发冷、依然隐隐作痛,好歹不再痛得干呕、食不下咽。
至此,张静姝与她才彻底松了口气,安下心来继续吃药调理。
另一头的谢峥则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抵达潞州的第二天,他便陷入了疯狂的忙碌中。
本来他是无需如此忙碌的。
督建河堤之事本应由工部侍郎陈正浩来主持。
谢峥原也没打算越权。正如佩奇所说,他过来,只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工减料、贪赃舞弊他不允许他折腾了许久的东西被一帮老官皮给误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件事启动得晚了,潞州的雨季已经到来。
潞州位于河道下游,淤泥堆积,河床高立。在秋冬季节那自然是水流平缓、灌溉四野。
可潞州每年有两到三月的雨季。若是幸运,雨水下得均匀分散,河水排得及时,又有那高高的河堤,百姓、田地自然是安全无虞。
若是遇到那雨水大年,哗啦啦的雨水下来,河水暴涨,那河堤便不堪一击。
但老天爷也不会说哪年大年、哪年小年,故而,即便潞州河道不是年年缺堤,每届知州上任第一事,依然都是将河堤筑结实,不为别的,只为在任期间,河堤都能稳稳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