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良“”
蒋弥跟着蒋蔓打帘进屋,就看见屋子青石面上铺着一张草席,草席上面躺着一个昏迷不醒满身是血的年轻男人。
蒋弥对这受伤的男人是谁不敢兴趣,他只不明白这人从哪来的。
他蹲下身,翻弄一下那个年轻男人,发现这人一身黑衣,深目高鼻,英挺的眉梢斜飞入鬓,看着还算俊美。
“这人怎么来的。”蒋弥偏过头看向蒋蔓。
蒋蔓揪住襦布裙子,面上还有些惊魂未定。
“我之前在家里做饭,院子忽然就什么东西砸地上一声响,我赶紧去看,就看见这人,我本想弄醒他,让他出去的,但他却一直昏迷到了现在,我怕我自己把他拖出去,旁人以为我杀了人然后报官,所以我就在这等你们过来,我还怕他死这,就给他包了一下伤口。”
说完,蒋蔓还擦了一下眼角挂着的泪,“真是吓惨我了。”
蒋弥看着那个歪七扭八的用布条缠起来的伤口默了默,接着点点头,“没关系,你做的没有问题。”
过了一会,越良修好了木门,神色不渝的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那躺着的年轻男人。
她啧了一声,“晦气。”
蒋弥思索片刻,现在还是白日,把人弄出去太过惹眼,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等晚了再丢出去吧。
他把这个想法和蒋蔓说清楚了,蒋蔓听完面上却有些犹豫,她小心瞥着年轻男人汨汨淌血的伤口。
“这万一他等到晚上之前就死了怎么办”
越良低低一笑,红唇勾起,“这就更好办了,直接抛尸入湖,喂鱼去吧。”
蒋蔓抬眸,看着蒋弥和越良,顿了顿,“可是晚上这是我一个人住,他要是死在这里,我,我会有点害怕,会不会有冤魂啊毕竟这世上都有妖啊。”
说到后面,蒋蔓声音越来越小。
蒋弥垂下眸子,瞧着那个满是是血的年轻男人,蒋蔓说的是对的,他没有考虑到蒋蔓的心情想法,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最起码不要死在这里。
蒋弥拆开布条,大致清理了一下伤口,他发现那都是些刀剑伤,伤口有旧有新。
看来也是一个身份麻烦的家伙。
蒋弥没有犹疑的用烈酒消毒一些混着泥沙的伤处,年轻男人明明是陷入了昏迷,但依然疼的牙关咬住,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越良看了一会,无聊的打起哈欠来,拽拽蒋蔓的袖口,“有饭吃吗,我饿了。”
蒋蔓反应过来点点头,“有的,我特地放在灶上温着。”
蒋蔓带着越良去厨房吃饭去了,徒留蒋弥一个人继续在这处理伤口。
伤口处理好了之后,蒋弥也就没有再管了,只把男人随意的留在原地。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暮色渐起之时,地上的年轻男人才终于昏沉的睁开了双眼。
他喉咙干疼的厉害,好似火烧。
因为一下午都没人给他喂过水,嘴角也翘起了干皮,一块块的皲裂开来,向外渗着血丝。
身上没一块好皮肉,像钝刀子生割般疼痛难忍。
他缓了许久,才渐渐看清了周围,一间普通的屋子,而且全身的伤口都好似被处理过了。
是谁是谁救了他
他胸口起伏不定。
正好,此时蒋蔓打帘进来。
那张娇美清丽的面容立时映入他的眼帘。
他微微一怔便是这位姑娘救了自己吗
那自己身上这些隐秘的伤口也是这位姑娘处理的吗会不会唐突了姑娘
他心绪不平的想着。
要不要对这位姑娘负责
想到这里,他眼带柔意,强忍着疼,怕惊到这位姑娘,他牵强笑着道“是姑娘你救的我吗”
蒋蔓一脸惊惶,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眼睛抽筋还龇牙咧嘴的向自己问话的男人。
她心里忽然冒出了越良最近喜欢说的一句话来。
晦气
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还依然牵强笑着道“在下名叫李海,敢问姑娘芳名”
听到动静而来的蒋弥迈步到屋前,刚掀起帘子,就听见了那男人的话。
李海不就是原书宫女为妃的男主名字吗。
蒋弥手上一个用力,差点把帘子扯掉。
不管这人究竟是不是原书男主,亦或只是同名同姓,他都想碾碎了他。
蒋弥轻笑一声,眉眼冷冽的走了进去,声音低缓。
“是我救的你,芳名蒋弥。”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小程啥时候能找到小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