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蒋蔓小跑着回到了屋子里面,唤了越良几声。
越良拨弄着头上的珠钗,款款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便和蒋蔓说话,“那孩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话音未落,她就看见了站在院门处的蒋弥,她看了蒋弥一眼,又往蒋弥身后看了一眼,“怎么就你一个人。”
蒋蔓暗地里扯了扯越良的裙摆,小声提醒道“前辈,阿弥就是一个人回来的,不用问了。”
“一个人”越良柳眉微蹙。
她倒没有蒋蔓那般的含蓄内敛,直言道“你这孩子,那什么劳什子陛下呢,他人呢,难不成你这孩子就这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蒋弥没有立时答话,只反手关好了院门,越良说的完好无损,包括该损些什么,蒋弥都懒得细究,“嗯,就我一个人回来了,他回京了。”
越良纤纤玉指夸张的掩住了红唇,“天呐,你这孩子被人一脚蹬了。”
蒋蔓惊得赶紧去扯越良的手,“前辈,不要胡说啊。”
她现如今还是接受不了越良开当今陛下和蒋弥的玩笑话。
蒋弥对对此却不在意,都没有去接越良的话茬。
晌午用饭的时候。
越良手持木筷,戳着碗里的米饭,戳一下再看一下蒋弥,然后叹气。
就这么几个来回,蒋弥终于抬起了眸子。
“前辈,你想问些什么就问吧。”
蒋蔓虽然没有附和,但杏眼中也是隐隐的好奇。
越良见蒋弥松口,嘴上立时勾出笑来,“你们可有发生什么。”
蒋蔓掩饰性的端起汤碗,眼睛悄悄的也在瞧着。
蒋弥倒是坦然道,对于越良的问话还有些无奈,“没有。”
越良看他一眼,知道蒋弥所言非虚,就又问了一句,“那陛下真就这么回京了”
听到这里,蒋弥垂下眸子,想起了临走时程绽的那副情形,他顿了顿,“可能还会回来吧。”
其实他自己心里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先前的很多时候他都不愿意程绽走原书的老剧情,被逆党推翻,死于宫中,在这个任务世界里面,他终究还是存了私心的。
蒋弥对于程绽临走之前自己答应他的话也不后悔,要不是自己心里隐隐真存了那么些心思,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松口的。
既然不讨厌,不抗拒还隐有期待的话,那就可以试试。
试试看他和程绽究竟可以走到哪一步,毕竟现在原书男主李海锒铛入狱,原书的剧情恐怕不会再发生了。
越良见蒋弥神情有些复杂,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只心里暗暗想着,想那位陛下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那陛下和蒋弥不可能这么草草了断。
蒋蔓拉拉越良的袖口,示意她吃饭。
饭桌上除了闲聊,也就没人再提程绽的事情了。
在这小镇子上,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了下去。
半年后。
现在到了七月份左右,小镇又处在淮江下游地段,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有那么一阵子梅雨季,隔壁人家的梅子树都已熟透了,垂在枝头,红里裹着那么些粉。
这段日子的天常是阴的,连绵的细雨接连不断,小巷里面的青石路面总是湿哒哒黏糊糊的,角落里都长满了青苔。
屋廊上搭着的衣裳哪怕晒干了都带着潮意。
雨也说下就下,致使人们出门都带着油纸伞。
这日,天上又下起了雨。
越良在小院子里呆不住,早跑出去玩乐了。
而蒋蔓也去隔壁婶子家串门了,像是要学做新的糕点样式。
屋外的檐上,雨水淅淅沥沥的顺着瓦砾滑了下来,再落到了青石地上,滴答滴答的。
蒋弥手里拿着一本打发时间用的话本子,指尖搭在页尾,刚翻了一个面儿,外面的院门此时却被叩响了。
蒋弥应了一声,没有犹疑,这个点应该是蒋蔓回来了。
屋子离着院门还算挺近的,蒋弥也就没有拿伞。
等他走到院门前的时候,细雨已经把他的肩头给濡湿一片了。
蒋弥神色淡然的拉开了院门,浅笑着道“回来了”
可等他抬眸的时候,映入眼帘却是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
一只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竹制的伞柄,伞面遮掩住那人的半张脸,只露出了淡色的唇来。
随着蒋弥的问话,那人伞面轻抬,雨水顺着滴落下来。
蒋弥的双手还在搭在院门沿上,他看着眼前人,稍稍愣了一下。
“回来了。”
伞下的那人答话后,面上勾起一抹笑来,眼尾上翘,清浅的眸子里面映着南下的细雨,也映着蒋弥。
蒋弥指尖掩在鼻翼处,视线偏向别处,忍不住笑出了声。
“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就是一个赶榜失败的fe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