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弥转头,看见了自家师尊,他慢慢回忆起了自己先前的突然昏倒,觉得可能和那有关。他有些疑惑的开口,“师尊,我怎么了。”
程绽看着头顶着一对兽耳坐在池子里面满脸怔愣的蒋弥,金色瞳孔被水面反射泛着粼粼的光,灰色长发掩在引人遐想的躯体上面。
程绽拂了拂衣袖,眸色浅淡,“恐是修炼根基未牢,灵气紊乱,所以才现了原身攻击为师罢了。”
蒋弥默了默,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会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化为原身去伤害自家师尊,又想起了上次自己把慕容羽摁在地上打的情景,心里颇有点惴惴不安。
“那徒弟可伤了师尊”蒋弥金色瞳孔紧紧锁着程绽。
程绽吐息微顿,百转千回之间,终于开口,“伤了”
蒋弥有些懊悔,手无意识的搭在深色池边,水渍晕开,印出痕迹,他追问道,“那伤了师尊何处。”
程绽“不过是些许内伤,无碍。”
蒋弥听到这话,悔意更甚,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师尊的伤,徒弟可能帮上忙。”
“不必,不过轻伤罢了,调息几天方能好了。”
程绽看着蒋弥,半响后重又开口,“你根基需勤加固练,从明日起到内院,辰时来,申时去。”
蒋弥点头应下,“是,师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泡着的池子,“师尊,这是什么池子,为何要泡在这里。”
“炼池,宁心静神以用。”
蒋弥感受着带着微微暖意的池子,“这是师尊所用的吗。”
程绽这次没有再看着他了,阖目调息,“百来年未曾用过的。”
蒋弥对于自己光裸的身体倒也觉得没什么太大事情,也没想什么,只觉得不过是自家师尊为了帮自己才这般罢了,更何况两人都是男人,又有什么好忌讳的,不至于那么矫情。
蒋弥继续又坐在池子里面,就这样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才在程绽的示意下离开此处。
蒋弥披着衣服,光着潮湿的脚踩在地上,却在自家师尊所住的阙楼下看到一簇簇的灰毛,且还不止一簇簇,是不少的毛在地上,一路至阙楼门内。
他有些迷惑,又有些沉默,按耐不住还是开口问了,“师尊,这是我的狼毛吗,怎么会掉的满地都是。”
程绽衣袂飘飘的谪仙背影怔住,然后又像无事发生般的继续行进,“许是你我争斗时,你不慎掉落的罢。”
蒋弥看着感觉有些不像,又感觉不出个所以然出来,觉得似乎也没有其他可能了,只得接受了自家师尊的这个说法。
蒋弥拜别程绽,回了自己的厢房,还是对于程绽先前说的根基未牢抱着些许思虑,便是根基未牢,也不像是会发生这种情况。
失去理智,变回原身,撕咬他人,这倒更像是
走火入魔。
魔,蒋弥一想到这个字眼,便想起了今日九幽山上老树妖说的出现的莫名魔气。
魔界向来与修仙界两相制衡,互相都不会轻易触犯,自人们口口相传的二十多年前魔君陨落之后,两界相安无事已经是几十年了。
只听说,自魔君陨落之后,魔界一直纷争四起,内乱不断,闹了多年,却又无一人能成功继承上任魔君的大统。其中一些耐不住的将手伸到这边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蒋弥想了许久,还是在今天的事情上面留了个心眼,因为这次的事情可能不只是偶然这么简单。
此事当然不是偶然那么简单。
阙楼之上的程绽指尖飘动着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便是先前那只被放到蒋弥尾巴里面的魔虫。
程绽看了魔虫半响,还是念随心动,转手将那魔虫碾作尘烟了。他一开始想的是倒不如趁此机会让蒋弥多吃些苦头罢,以后才不会那般轻信于人了。
但又想了想,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还有他能担着,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闹终归是起不了大的浪花的。
便蒋弥确是个身携秘密,来历不凡的,但既入了平宗,便就是平宗的人了。
哪怕是蒋弥生了又死,死了又生,此事都没有作罢的道理。
想到这里,程绽一挥袖子,方才阙楼里面的灰色狼毛就又全部消失不见了。他也丝毫不曾觉得自己此举有何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我签约了
哈哈哈哈哈哈
开一瓶八二年的酱油庆祝一下
话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狼毛,别问,问就是师尊ru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