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完期中考试之后,我并没有像大家那样开始准备期末考试的曲目,整个学期周老师只给
我布置了一首新曲,她知道我的难处,也不想给我施加压力,然而期末考试的要求是准备两首,
至于另外一首,就选择了大一弹过的用来应付考试。冯晓丹除了缺席考试之外,这学期的课也没
怎么上,担心她会步杨文的后尘,平时跟她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我联系了一下张璐,让她旁敲
侧击,提醒一下冯晓丹,学校的事还是得要重视。从张璐的口中得知,冯晓丹最近相当的差钱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还杨旭的钱,但是不管怎样,也不能把文凭给弄丢了好。人一旦忙起来,时
间就像光一样,毫无声息,无人能阻拦的逐渐消失在春夏秋冬的季节里。本以为一个人的日子会
过得枯燥无味,日子漫长,可上帝并没有长期的把我安置在这种孤寂的景象当中,他送来了张璐
和王伦,以及学习上的动力,让我每天都过得十分充实,远离了各种无聊的八卦,我发现我的生
活变得更加的轻盈与自在。
今天下午我们整个年级全部都积聚在小音乐厅,书记临时召开年级大会,在学院的走廊碰见
赵姬,叫了叫她,只见她对我笑了笑,然后跟着孙乐乐以及张沫她们寝室的人一起走了。不对,
不是张沫她们寝室,是孙乐乐的寝室。人嘛,不都是跟着大部队走的嘛,我孤身一人,赵姬不愿
与我有过多的亲密,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她。走进小音乐厅,寻找我们班的同学,因为涉及到
点道,我必须要和自己班上的同学坐在一起。锁定班上的人群后,找了一空位坐下,发现身边是
庄晓迪,他看见了我,什么也没说,既然他不愿开口与我说话,那我也没有必要主动和他打招
呼。十五分钟过后,书记上台讲话,事关音乐学系的一名学生,这名学生上个星期天去世,家长
召集了一群人也包括记者,在学校大门拉横幅,为自己的孩子伸冤,以及控诉学校不负责任的态
度。书记为此事把我们聚集在一起,是为了提醒我们,在业余时间要注意安全,适当的运动,成
年人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马上就要期末考试,考完试就回家过年,大家在这段时间里安安分分
的准备考试,不要到处闲逛,更不要在操场上做剧烈运动,出了事,谁都没有好日子过。开完年
级大会,回家上网查了查关于那名逝世学生的新闻,弹出来的界面没有什么,并没有看
见控诉学校的不作为,推卸责任的文章。看着这些新闻表示非常的遗憾,年纪轻轻的也是怪可惜
了,这位同学的业余爱好是踢足球,某日的下午在学校的操场上和足球爱好协会的队员们分成两
队,像往常一样在球场上踢着足球,恰巧另一名队员踢球的时候,没注意,一脚把球踢到了这位
同学身上。当时这位同学就捂着肚子立刻下场回寝室休息,足球队员在球场上被球踢到那是兵家
常事,所以大家都没有当一回事。直到晚上,这位同学依旧觉得肚子疼,于是在室友们的搀扶下
去了校医院,校医院的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打发他们回去了。过了没多久,这位同学突然猛吐鲜
血,室友们急忙打120的电话,送进医院。一进去医生就说太晚了,十二指肠和胰腺均已破裂,
没几天这位同学就去世了。能够理解家长的痛心,只是对于学校不负责的态度,具体发生了什么
还不太了解。这位同学的家长在学校门口呆了一个多星期,只要有人进出学校,就向对方哭泣自
己逝去的孩子,好多同学害怕这种场景,宁愿选择其他的出口,也不敢再靠近学校大门。两星期
过后,他们就不见了,或许学校已经派人去解决了这件事,学校大门这才陆陆续续的热闹起来,
人来人往。在上音乐史这门课之前,杨旭坐在后面嚷嚷着“我正等着看好戏呢,这么快就没下
文了,真没劲。”
张沫说“杨旭,我看你还是少说两句,给自己积点德吧,人家的孩子都死了,你还在这看
戏。”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校医室,当初我就差点死在他们手里。我就等着校医室的人受审
判,结果啥事都没有。你说,如果校医室那帮人,但凡有一个人提醒那群学生,赶紧送往大医
院,而不是说没事,这人会死吗当初我都在半死的边缘,他们居然就这样让我睡在大马路上,
你说他们有医德吗”
“你也太夸张了吧,什么大马路,不就是学校的小路吗。”
“张沫,侬脑子瓦特啦你这是哪看我不顺眼了怎么我说一句你怼一句呢”张沫向来和冯晓
丹不和,当初杨旭疯狂的追捧冯晓丹,自然而然的张沫视杨旭为敌人,从她嘴里听到了不少吐槽
杨旭的话。音乐史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以前没打算出国,所以这门课基本上就是用能混就混的
态度来应付考试,现在的我不得不面对未来在美国留学的难题,如果光听中文,这门课都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