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读着眼睛忽然睁大,“姥姥,郭小三和小四重伤?”
李善长并不在意谁死谁伤,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在乎的定远军的前途,拿下和州固然是前程开朗。
可是如此一来,定远军必成别人眼里的肥肉,再加上如今定远城里还软禁着一个烫书人心坏!”
李善长好悬没背过气去,气道,“俺啥时候说杀他了,只是你不能这个时候放!”
“你说明白喽!”
“你想,你现在放了他,他回濠州第一件事就是告状,大帅先入为主,到时候咱们镇抚有嘴说不清!”
“那怎么整?”
李善长沉声道,“带到和州处,交镇抚处理。”说着,看了朱进伟一眼,“你也跟着去!”
“俺去干啥!”朱进伟有些心虚,“定远城离得开俺吗!”
“留下郑百户就是。”
第二天,朱五在和州见到了李善长。
“老李你可算来了!”朱五苦笑道,“城里到处都是事,到现在几个官库给没有清点,交给你了。”
“此事不急!”李善长小心道,“在下有一事要禀报镇抚!”
当下把郭天叙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叫讲了一遍,包括他自作主张带着朱进伟和郭公子来了和州。
本来朱五心情就不好,这下突然炸刺儿,“你怎么不拦着他,我留你守城,就是看你办事稳重,现在闹成这个样子怎么收场?”
李善长心说,你书读脑子里去,你是读屁股里去了吧!”
就朱五这点浅薄的历史知识都知道,赵匡胤那是自导自演的兵变,黄袍加身。
什么受猜忌,柴荣的孤儿寡母不受他气都不错了!
朱进伟一溜烟的跑了,朱五气得头疼,李善长强忍着憋笑。
良久,朱五叹气道,“哎,老李你也别笑,这事咋整,你给出出主意。”
李善长想想道,“镇抚,这事也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
“快说!”
“在下看来,郭公子是心高气傲之辈,抢定远无非是心里争权夺利之中作祟!他在咱们这受了委屈,其实对他而言是丑事!”
朱五问道,“此话怎讲?”
当下,李善长贴着朱五的耳朵,叨咕起来。
半晌后,朱五点头说道,“这倒是个法子,咱们让他有苦说不出,还得让他在大帅面前遮掩,只是如此一来,和州这边又得给濠州进贡了!”
李善长笑道,“进贡总好过人家开口要,只要咱们定远军上下一心,缺钱缺粮朝官抚要就是了。”
朱五点头,“老李你这次来和州,就别回去了,我有很多事等着你参谋,首先就是军饷,还有后勤。
这几日我写个方案出来,你帮忙改进。回头咱们军中上下的后勤都交给你,你人手不够就在定远和州投降的吏员里面挑。
再不够,可以把以前的同窗同乡都叫来,先把这一块的架子搭起来。咱们想长远发展,必须有长远的打算,乱哄哄的乌合之众肯定成不了气候。”
“遵命!”
“哎。”朱五叹气,“行了,你一路奔波先休息,我去会会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