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哥,你看,这花灯真漂亮。”苏瑾蹦蹦跳跳的拉着苏朦穿梭在花灯海里,开心至极。
苏朦看着这花灯,心里也有些舒畅,这一年以来,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练功,心中想早日学到上乘武学好提早出门游历,靠着自己的力量寻找他父母的线索,从他懂事起一家人对自己父母的失踪就讳莫如深,他始终坚信他的父母依然在世,所以他才拼命的修炼,也正因如此,他很久没有去享受孩童时代应有的快乐。
“朦哥,我们一起去杂耍团哪里如何?”苏瑾停下来说道。
“你想去我们便去。”苏朦说道。
“朦哥,”苏瑾突然有些紧促的说道:“那个,我这个月的月钱已经用完了,你看……”
“哈哈,你小子,原来是叫我过来买单的。”苏朦看到苏瑾如此窘迫不由自主的打趣说道。
“朦哥,我真不是叫你过来买单的,只不过我听说北齐的杂耍闻名于世,南山不比咸安举世繁华,错过这一次可能很多年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我从小到大也只是听过并没有见过,所以……”苏瑾小声说道,声音更加的局促。
“嗯,没事,你缺钱就和我说,反正我平常都在家中练功,没有时间花,正好你替我把月钱花了,省的长霉了。”苏朦看着苏瑾愈加的窘迫便不在打趣连胜说道,手也伸进自己的口袋把几两碎银塞进了苏瑾的手里。
“朦哥,这使不得,你请我看杂耍就好了。”苏瑾推搡着说道。
“跟我客气什么,你赶紧把钱收起来,这人多,万一被谁盯上了可能要破财。”苏朦说道,虽然苏朦只有十三岁,但是由于常年练武的原因,几个寻常之人未必是他的对手,他这话无非就是想让苏瑾快点把钱收起来罢了。
果然,苏瑾一听,便不再推搡,直接把钱放进了口袋,说道:“朦哥,以后我跟着你混了。”
“噗,好像你现在不是跟着我混一样,几两碎银就把你收买了,好了,我们去杂耍团那里,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没见过北齐的杂耍团。”苏朦说完便让苏瑾带着他走向杂耍团的位置。
大概是由于杂耍团内豢养猛兽的缘故,所以它的位置并没有在花灯集中的闹市,而是在相对冷清的南山城东门,苏朦两人一路走来,发现去杂耍团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一两银子一位的价格不是一般人能够出的起的。
苏朦二人进入杂耍团后,苏瑾犹如进大观园一般,走几步便发出一声赞叹,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虽然他们也想发出和苏瑾一样的赞叹之声,却因为世家的身份,只能将赞叹埋在心底装作一副我早见过的神情。
当他二人走进杂耍团中心的时候,苏朦突然感觉到一阵内息的波动,其实今天他发现影卫并不是因为折返回来撞见的,而是好像感觉到了内息的波动,所以才会回到练武场,但是即便如此他并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感受到了其他人内息的波动。
而如今那种感觉又出现了,他才敢肯定他可以感受到其他人的内息波动了,他不由得窃喜起来,要知道这是吐纳功八重之后才能出现的感知,难道说自己的功力突破了?想到这里他连忙运功查看,却发现自己的吐纳功依旧停留在原地,这不由得让他心生疑惑。
“朦哥,你怎么了?”苏瑾看着苏朦表情时而窃喜时而疑惑不由得问道。
“没事,苏瑾,你先去随便看看,我想去看看刚才的那个表演。”苏朦有些好奇发出内息波动的人在这杂耍团里想要干什么便找个由头想要支开苏瑾。
“朦哥,那你自己注意些我们一会在一个时辰之后在门口会合。”苏瑾惦记着那些新奇的玩意并没有反对苏朦的提议。
“嗯,放心,我不是还有哨箭嘛,如果有情况我会用哨箭求救的,再说了,这南山城都是我苏家的封地,而且我又没有正式的露过面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苏朦回答道。
“嗯,那我们一个时辰之后见。”苏瑾说完便挤进了最热闹的地方。
苏朦看着苏瑾离开之后,屏息凝神,很快便找到了那发出内息的方向,连忙快步向着哪个方向走去。
杂耍团东北的城外,十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武者将一位中年壮汉围在身边,那壮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渍染红,脸上苍白如之,眼中却死死的盯着那些劲装黑衣人,目光犹如毒蛇一般,想要将面前的这些黑衣人撕碎。
“哼,流云,你多了这么多年,宗主可是对你甚是想念。”为首的黑衣人不阴不阳的笑道。
“慕容卿,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你把自己妻子献给宗主才混成一个小小的护法使者,看来你妻子是没有把宗主伺候好吧。”流云咧开嘴一笑说道。
“混账!”慕容卿听到流云的话爆喝一声,显然十分的恼怒,不过他却没有上前,因为眼前是曾经落月门副宗主,自己的功力与他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即便他现在遍体鳞伤,自己如若贸然上前肯定也不会捞的什么好处。
“你除了混账,还能说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流云说完戏谑的大笑起来。
“哼,流云,你如今除了扯口舌之利外还能说什么,我劝你老实的把山海图的碎片交出来,宗主特别交代了,如果你能交出山海图碎片,跟我乖乖回宗门,那么便可以饶你性命!”慕容卿看样子是不想和他纠缠自己妻子的问题,连忙怒喝道。
“饶我性命?这山海图碎片原本就是我周家珍宝,十几年前,罗玉那老王八蛋带着落月门的走狗灭我满门,这十几年来我隐姓埋名,换名流云忍辱负重才重新夺得这山海图碎片,你认为我会乖乖的跟你们回去吗?妄想!”流云冷笑一声说道。
“哼,你如今就算不跟我回去,你走得掉吗?即便你修为再高,如今已被我等击伤,非要冲个鱼死网破我慕容也不会怕了你!我全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的待你!”慕容卿说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如今要是硬拼,我多半是要葬身于此,这山海图碎片我注定是不能留给他们的。”流云心中盘算到,“这山海图碎片宁死也不能给到他们。”打定主意,只见他将手放在嘴边,发出奇怪的嘶鸣声。
慕容卿听见那嘶鸣之声,大惊失色,吼道:“快阻止他,他在御兽!”
其他黑衣人听到,刚要飞身上前,站在最后面的一个黑衣人却发出了哀嚎之声,其他黑衣人回身一看,不知从何处窜出来许多毒蛇!
就在这些黑衣人分神的刹那间,从流云的袖口不经意间的甩出了一个香囊大小的锦盒,那锦盒瞬间没入了幽暗的草丛之中,而流云则跃身而起向树林深处奔去。
“该死,追!他跑不远!”看到流云逃跑,慕容卿咬牙怒骂了一声,率先追了出去,而其他黑衣人把事先准备的雄黄从怀中拿出来,随手洒向空中,然后紧跟着慕容卿而去。
这空地之上除了残留在空气中的雄黄和血腥的味道便和从前一样是那样的寂静,半炷香之后,不远的草丛中传出簌簌的声音,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从草丛中跳了出来,这个人正是跟随着内息波动而来的苏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