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安排好巧姐睡下,自己回了屋,贾赦也回了自己院子,想来今晚贾赦是睡不好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贾琏进屋,王熙凤还没有安置,正咋等贾琏回来,见贾琏一进屋,就小心惬意的服侍。
贾琏见状道:“你偷没偷人我还不知道吗?这府里的大事小情何曾瞒得住我过,犯不上如此,那焦大只是个破风捉影的话,我不会当真的,巧姐收了他,也不过收个玩具。你以后莫要针对,毕竟也是为祖上卖过命的,权当千金买马骨了。”
凤姐一听,松了口气。应了下来:“嗯,必不会找他麻烦,只是这东府也太过了,弄的奴才什么话都敢说。”
贾琏道:“也不一定是瞎说,哪贾珍惦记秦可卿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没得书,也跟了过来,凤姐见了贾宝玉如同避讳瘟神一般。秦氏一见,就想到了焦大那晚的言语,原本还算热情也变得厌恶了。
贾宝玉讨了个没趣,就离开了本就是接个引子离家出去玩耍而已。
少时,入寺中,铁槛寺接灵众僧齐至。
原来这铁槛寺原是宁荣二公当日修造,现今还是有香火地亩布施,以备京中老了人口,在此便宜寄放。其中阴阳两宅俱已预备妥帖,好为送灵人口寄居。
不想如今后辈人口繁盛,其中贫富不一,或性』情参商,有那家业艰难安分的,便住在这里了;有那尚排场有钱势的,只说这里不方便,一定另外或村庄或尼庵寻个下处,为事毕宴退之所。
王熙凤带了秦氏去了水月庵居住,二人来就是吃斋念佛来了,顺便打听下这祭田的事宜。
一时,到了水月庵,净虚带领智善智能两个徒弟出来迎接,大家见过。凤姐另至净室,更衣净手毕。见智能儿越发长高了,模样儿越发出息了。因说道:“你们师徒怎么这些日子也不往我们那里去?”
净虚道:“可是这几天都没工夫。因胡老爷府里产了公子,太太送了十两银子来这里,叫请几位师父念三日血盆经,忙的没个空儿,就没来请奶』奶』的安。”不言老尼陪着凤姐。
老尼便趁机说道:“我正有一事,要到府里求太太,先请奶』奶』一个示下。”
凤姐因问何事。
老尼道:“阿弥陀佛!只因当日我先在长安县内善才庵内出家的时节,那时有个施主姓张,是大财主。他有个女儿小名金哥。那年都往我庙里来进香,不想遇见了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那李衙内一心看上,要娶金哥,打发人来求亲。不想金哥已受了原任长安守备的公子的聘定。张家若退亲,又怕守备不依,因此说已有了人家。谁知李公子执意不依,定要娶他女儿。张家正无计策,两处为难。不想守备家听了此信,也不管青红皂白,便来作践辱骂:‘一个女儿许几家!’偏不许退定礼,就打官司告状起来。那张家急了,只得着人上京来寻门路,赌气偏要退定礼。我想如今长安节度云老爷与府上最契,可以求太太与老爷说声,打发一封书去,求云老爷和那守备说一声,不怕那守备不依。若是肯行,张家连倾家孝顺也都情愿。”
凤姐听了,笑道:“你个老东西,一财主家的姑娘犯得上让一府尊和一守备家抢来抢去,嘴里一句实话没有,当不得出家人。”
老尼道:“奶奶听言,那张财主,也是遥远县张家的本家啊,张家落魄的时候,也多有招抚,如今张家起复了,自然水涨船高啊。。”
凤姐听说,笑道:“张家与我家也是姻亲,既然有这等关系,过几日我家老爷过寿,让张家带着姑娘来拜寿吧。”
净虚听了,打去妄想,半晌,叹道:“如此感情好,可张家已知我来求府里。总要给张家一个章程,到底是答应哪一家啊。”
凤姐听了这话,便发了兴头,说道:“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是信阴司地狱报应的。这结亲又不是结仇,总讲究个儿女家你情我愿的,如不见过这张家人,我怎会答应你什么。。”
老尼听说忙说:“好吧,我回了张家,这事让张家亲自回了二奶奶。”
凤姐又道:“儿女都是父母的债,过日子还要儿女愿意的。”
老尼连忙答应,又说道:“既如此,如此多谢耐闹了。”
凤姐道:“没事下去吧,以后这等龌龊之事,少招揽,你也是个出家人,没来由的干那不落好的事。”
老尼道:“这点子事,在别人的跟前就忙的不知怎么样;若是二奶奶的跟前,也就不是个事,谁不知道二奶奶如今在四九城的风光啊。”
一路话奉承的凤姐越发受用,也不顾劳乏,更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