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官场规矩和斗争形势,功劳给大王子最有利,所有官员都是这么认为的。
包括申无极,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但这个功劳到底应该是谁的?
申无极过了一会儿,辩道:“首功给大王子是最优的选择,他得利得势自然可以再提拔你。你从大王子那里得到了,不会比大王这里得到的少,或许还会更多。”
王放笑道:“大王子给的和大王给的能一样吗?我若在观海楼把首功让给大王子,今日来墨羽画院,还会被您如此针对吗?
恐怕那个我在您眼中就是大王子的一条狗,今日你却担心我能祸乱王国。
而且我也没想到,在墨羽画院院长这里竟然也能看到朝堂上的蝇营狗苟,你刚刚的言论令人可笑可叹。
若墨羽画院是这般乌烟瘴气,也难怪官场上满是急功近利之徒。
这样的画院,不学也罢。
王放告辞了!”
王放拱拱手转身就要走,申无极赶紧开口阻拦:“王司马请留步……”
等王放停下后,申无极说道:“既然王司马无意在墨羽画院学画,我也不便强留。不过王司马既然能画出14阶绘卷乾坤,想必在画艺上有很高的造诣。
不知王司马愿不愿意受聘为墨羽画院的书画博士,将画艺传授给我这里的学生们?”
这次轮到王放惊了。
自己来墨羽画师是为了求学,怎么就变成来这里做书画博士了?
“院长大人,我……我可还只是一阶的画师学徒。”
短短的接触,申无极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任由王放离开。只有放在身边时时观察,才能确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申无极回答道:“书画博士只教画艺即可。墨羽画院的博士虽然多,但14阶的画主却只有两位,而且都是和我一样的老家伙。你能画出14阶的绘卷乾坤,画艺肯定达到了14阶,教这里的学生绰绰有余。
闲暇时,我允许你在画院内自由听课。”
王放又问:“可我在北殿卫担任别部司马,平日也有许多事务缠身,恐怕不能按时来授课。”
“墨羽画院内还有其他书画博士。他们阶位低一些,胜任日常的教学,你只需要每三五日抽出半天时间传艺,让学生们的画艺更加精进就可以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教授画艺顺便自由听课。这种好事,王放在来的时候真的没想到。
也的确很适合他的现状。
王放刚刚想要离开是假,只是以退为进,不让申无极再刁难自己。至于画院和官场的风气如何,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来墨羽画院真的只是来学习,没有其他想法。
正如他对江国内部的那些斗争也没有多大兴趣,只求能在盛世中安稳过小日子,遇到乱世也能退守自保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