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的声音有些哑“醒了”
霜霜的脸泛着晕红“嗯。”
她话还没说完,陆砚就吻住了她的唇。
将近一月未见,陆砚想霜霜想的很。
这时自然忍不住了。
霜霜也想陆砚了,她由着陆砚胡闹。
直到衣衫半解,霜霜才想起来一件事,她连忙推开陆砚。
陆砚正在弦上,“怎么了”
霜霜的声音很轻“不行,我们暂时不能那个”
陆砚握着霜霜腰肢“为什么”
霜霜的眼睛水雾蒙蒙的“我忘记和你说了,我怀孕了,孩子刚满一个月。”
俗话说,怀孕的时候前三个月是最要紧的。
把前三个月过去,胎也就差不多坐稳了。
这三个月内,自然不能行房。
而且霜霜的胎像本就有些不稳,更是不能胡来。
陆砚愣住了。
他一贯冷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旁的神情。
良久,陆砚才反应过来“你说你怀孕了”
霜霜点头“嗯。”
这可是千真万确的。
陆砚人生中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他坐起身子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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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霜霜有孩子了
霜霜也被陆砚这样子逗笑了“怎么了,傻了”
陆砚抚着霜霜的肚子,一点力气都不敢用。
霜霜的腹中,竟然有一个小生命了。
他要当爹了。
霜霜看着陆砚。
原来位高权重的陆大人,也有这种时候。
陆砚终于回过神来“你身子如何,没有不舒服吧,孩子呢,一切都好吧”
霜霜点头“没什么事,就是胎像有些不稳,喝些安胎药就好了。”
结果霜霜说完,陆砚更紧张了“胎像不稳”
陆砚也是知道前三个月是极重要的。
一点轻忽都不能有。
他当即起身穿好衣裳“我去让护卫请个大夫来。”
霜霜想说不用,可看着陆砚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她就知道劝不动,只好由着陆砚去了。
大夫还得一会儿才能过来。
陆砚帮霜霜系好盘扣,虽说屋里面很暖和,但不防备哪里会有风,还是系紧为好。
霜霜的身子最弱了,他得万分小心。
这孩子怎么就这个时候来了,幸好保住了。
说起这个,霜霜也实在后怕。
这段日子以来,她天天被绑着坐颠簸的马车,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下。
没成想孩子竟然熬过了这么些苦难,保住了。
霜霜抚着小腹,她想这个孩子一定坚强的很。
和陆砚说了些话,大夫也过来了。
大夫仔细帮霜霜诊了脉,半晌后才松开手。
陆砚问道“大夫,怎么样”
大夫沉吟了片刻,然后道“尊夫人的胎像有些不稳,得连续喝上几幅安胎药才好,不过您也不用太担心,没什么大的问题。”
听大夫这么说,陆砚松了口气。
陆砚又问“那她能坐马车赶路吗”
他们毕竟得赶快赶回大周。
大夫“自然可以,不过速度不能太快,不能太颠簸,得慢慢来。”
陆砚接着又问了好多问题,直把大夫问的头都有些晕了,才放大夫走。
等大夫走后,霜霜道“夫君,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她不能坐太颠簸的马车,这样一来得耽误好些时间。
那些杀手绑着她,日以继夜的赶路,还要半个月才赶到大齐。
若是为了照顾她,估计得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回到大周。
陆砚又那么忙,这实在太耽误陆砚的时间了。
陆砚却摇头“无妨,我陪你慢慢回去,不急在这一时。”
有了这次的事,陆砚再不敢让霜霜一个月回去了,他会一直陪着她保护她的。
何况来之前他和皇上说过了,不差这点时间,就当做放了一个长假。
见陆砚如此坚持,霜霜也同意了。
说实在的,她当然想和陆砚一起回去了。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时候也不早了,到了该用晚膳的时辰了。
陆砚叫了一桌霜霜喜欢的菜色。
桌上,陆砚一直给霜霜夹菜,霜霜碗里的菜都摞成小山一样高了。
霜霜连忙喊够了。
用过膳后,陆砚又端来了乌鸡汤。
这乌鸡汤于怀孕的女子极好,他仔细地喂了霜霜喝下。
这之后,陆砚又陪着霜霜在屋里散步消食。
等到晚上安置的时候,霜霜躺在陆砚的怀里。
霜霜还有些迷糊。
她不过是怀了孕,怎么就这么金贵了。
陆砚轻吻了下霜霜的额头“怎么还不睡”
霜霜“不太困。”
陆砚轻轻抚着霜霜的背脊。
有一下没一下的,霜霜很快就睡着了。
见霜霜睡着后,陆砚也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收拾停当后,两人乘了马车出城。
这马车也是陆砚精心叫下人准备的。
马车内里处处都铺了织锦毯,里面放着好几个暖盆,温暖如春。
而且这马车极大,够三个人躺下。
霜霜坐在里面直感叹,陆砚为了她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啊。
霜霜有些吃味儿,她问陆砚“你是不是都是为了孩子才对我这么好”
要是没有孩子,陆砚待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好
她越想越委屈,都要掉眼泪了。
陆砚怔了一下。
然后揽住霜霜的肩头“以前我待你不好吗”
霜霜回忆了一下,之前陆砚待她好像就是这么好。
嗯,看来是她想多了
陆砚无奈地揽着霜霜。
都说怀孕的女子容易多思多想,这才一个月,霜霜就开始乱想了。
看来日后他得更仔细才是。
这场官司过后,他们继续乘着马车回大周。
陆砚和霜霜难得的过了一段惬意的时光。
一路上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若是碰到美景,便停下来驻足一会儿。
陆砚也不用再忙差事,全心全意地陪着霜霜。
霜霜只觉得舒服极了,这简直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她都不想回去了。
不过话虽如此,家还是要回的。
这一日,终于过了大齐的城门,到了大周的地界。
可算是到了家门口了。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陆砚找了家客栈住下。
到了客栈后第一件事,就是请大夫过来。
这些日子霜霜的心情很好,而且一直喝着安胎药。
大夫一诊脉,就道霜霜的脉象很稳,不用再喝安胎药了,日后只要稍微小心些就好了。
这实在是件好事,霜霜的嘴角都翘起来了。
说实在的,安胎药很苦,霜霜很不愿意喝。
等大夫走后,陆砚和霜霜坐在椅子上。
霜
霜看着陆砚“夫君,你现在便给祖母她们写信,告诉她们一声吧。”
先前是在大齐,若是寄信的话难免有些不便,故而一直没有往家里寄信。
陆砚点头“好,等会儿我就写。”
霜霜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绑走我的那些人,现在可有下落了吗”
事后霜霜问过陆砚,陆砚说柳山和柳川一直在追踪。
陆砚“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你放心,日后一定会找到的。”
他已经把那些人是杀手的事告诉了柳山和柳川,好让他们防备着那些杀手服毒自尽,若是能抓住个活口,那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这次回去,他一定会揪出幕后的真凶,保护好霜霜。
霜霜点头“好。”
她打了个哈欠,走了一下午的路了,她有些困了,就先去睡了。
霜霜睡着后,陆砚研墨开始写信。
他把近日来的事都说了一遍,然后告诉陆老夫人她们不必担心,再过一段日子,他和霜霜就回去了。
写好后,陆砚把信纸折好,放进了信封里。
他刚要让人把这封信寄出去,护卫便进来了。
护卫跪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函“大人,这是柳山的信。”
陆砚敛了眉眼“拿过来。”
柳山和柳川一直在追查那伙杀手的事,若是他们有信到了,说不定是找到线索了。
护卫把信函呈给陆砚。
这封信是柳山亲笔写的,信上写了他这些天的遭遇。
他按照陆砚的吩咐一直往前追踪,终于查到了些消息。
而且柳山从陆砚这儿提前得知,那伙杀手会咬破舌底的藏毒自尽。
故而这次柳山有了防备,一打了照面后,就卸了那伙杀手的下巴。
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不能服毒自尽了。
抓捕完后,柳山开始审问。
这些人中有是真汉子的,一个字也没往外透露。
不过也有受不住刑罚的,把所有的都给招了。
他们说,这所有的事,都是蒋寒所为。
与杀手联系的都是蒋寒的人,他们自然把蒋寒给供了出来。
看到这里,陆砚半垂了眼睫。
他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蒋寒,竟然会是蒋寒。
陆砚从没想过这事会是蒋寒做的。
他想过他所有过往可能结下仇怨的人,可他从没想过蒋寒。
信上柳山说了,杀手交代说蒋寒让他们把霜霜绑到他大齐的宅子里。
这很明显,蒋寒想金屋藏娇。
陆砚没想到蒋寒竟然有这样的心思,而且差点就要成事了。
这么些年来,蒋家靠着镇国公府的关系,在当地逐渐站稳脚跟。
也因为蒋琬,他几乎没有过问过。
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半晌,陆砚都没有吭声。
护卫道“大人,怎么了,可是碰到了什么难事”
陆砚看着案几上燃的正好的蜡烛。
烛火盈盈,信纸上的罪证字字清晰。
陆砚从来都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他能做到如今这位子,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陆砚看着信纸。
若是只是由蒋寒一人所为也就罢了。
可若是还有旁人呢。
陆砚想到了蒋琬。
这其中,有没有她的手笔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鸡涌鸡涌撒浪嘿、居居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