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先去了订好的酒店。周甜本来想让他们去她家住,立夏顾及到还有她哥在,没同意。
这酒店应该是很不错的酒店了,装修很是富丽堂皇。周甜带着他们登记入住,按照说好的那样,萧丽欣跟立夏一间双人房,司徒礼信一间单人房。他们是下午到的,晚上正好一起找了个饭店吃饭,还是周甜请的客。
“老大你们来我家连顿饭都不让我请,说出去我跌份儿你知道吗”周甜十分有社会风范的说。
然而因为她跟立夏同一个班级,也就是说她比起立夏还要小个一两岁,这社会风就变成了中二风。
旁边萧丽欣不懂就问“什么是跌份儿er”
周甜指了指自己青了一块的脸“就是没有面子。”
萧丽欣扶了扶眼镜“哦”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些饭菜很好,谢谢你,周同学。”司徒礼信垂着眼睛盯着满桌子的菜,有点想笑。
“甭客气,您是我老大她哥,我听老大说了,您那,学习是这个大拇指,我打小就佩服聪明人,你们来我家这片儿玩儿叫上我就是给我面子,务必让你们吃好喝好玩好喽”周甜像机关炮似的突突突说了一堆。
“好。”已经成年很久,叛逆期过了八百多年的司徒礼信看着小妹妹装大人,很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立夏更想捂脸了。
他们几个人,司徒家兄妹和萧丽欣说粤语,萧丽欣也是香港移民,三个人对普通话都处于能听懂但是说得磕磕绊绊特别垃圾的阶段。周甜是地道的北京人,平时说北京话,对粤语属于能听懂也能勉强说得让那个人听懂的阶段。
也幸好是在饭店包间里,不然被别人看到三个说广东话的跟一个说京腔的毫无障碍地各说各的,肯定一脸懵逼。
吃过饭就回酒店房间洗漱休息了,两边差着十二小时的时差,要不是周甜非说要请客吃饭,立夏早直接睡死了。
第二天早晨,司徒礼信敲立夏房门,让她跟父母打个电话,昨晚是他给父母打的,总共也聊了没几句,说的全是立夏的事情。他很清楚,父母其实更想听立夏的声音。
立夏回头看了看睡得四仰八叉的萧丽欣,揉了揉脑袋自己跟着哥哥跑到他房间里去打电话。
要是换做刚来这个世界时她肯定不会这么做,就算是兄妹,也不能穿着睡衣就进哥哥房间,对方还是个成年男子。但现在她也渐渐习惯了一下不同世界的习俗,不得不说,少了很多麻烦和束缚。
当然,她还是不惯穿短袖,总觉得像是没穿全衣服似的。
“喂,妈咪啊,我好想你们啊。哪有,真的想你们,在飞机上就想了,不过坐长途飞机真的好累嘛”
司徒礼信本来手里翻着路上买的公交车地图,闻言就抬起头来看自家妹妹。少女明明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头上还竖着一撮呆毛,稚气又清纯的脸上满是困意,撒娇却十分的轻车熟路,甜到了人的心里。
这样的女孩子,作为家人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他有时也会难免羡慕立夏,她得到了满满的爱,所以回馈的都是甜意。
可惜换做是他自己那是怎么都做不到的。
撒娇耍赖,调皮捣蛋,这些都是司徒礼信听说过从未实践过的词汇。
他很小的时候就很努力做好一个兄长,一个学生,一个儿子。
然而爸妈却并不在意这些。
或者说,他们也欣慰于孩子有这样的成绩,却更在意他曾经犯过的错误。
他小时候会觉得很不公平,后来渐渐习惯,现在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
时间会治愈一切。
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