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成都以后,四个人一间酒店,周甜和萧丽欣一间,司徒家两兄妹一间。
从峨眉山回来,立夏的情绪仿佛恢复了过来。大家一起去看了大熊猫,游了都江堰,吃了麻辣火锅,看起来好像是很开心似的。然而司徒礼信看得出,他妹妹心里有事,高兴的情绪也不过都是表面而已。
“你是不是有事如果你不开心,可以跟我说,我是你哥哥,就算是不好跟爸妈说,我也可以替你保密的。”
司徒礼信努力想了想这个年纪的小女生会有的烦恼“你有喜欢的人还是有人欺负你为了新环境担心”
立夏看他这副“虽然不知道怎么做但我会努力当个好兄长”的神情,“噗哧”一声乐了出来。
“我没事。”她笑道。
哪有什么烦恼,有吃有喝有钱花,还有父母和兄长疼爱,除了课业难如登天,她简直不要太有福气了。唯一的烦恼大概就是那虚无之人跟死了似的,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她都有些担心“它”是不是因为上一世的事情后悔给她添命了。
“真的没事有事不怕跟我说。”司徒礼信不是很相信的道。
“真的没事,”立夏见他不信,也不多说,干脆转移话题“我们之后去香港丽欣说她家里有亲戚还住那边。”
司徒礼信想了想道“我们也有亲戚的,干妈的妹妹芬姨还在香港工作,你不知道的吗”
他们的干妈名叫马冰心,是司徒妈妈在大学时最好的朋友。两个好闺蜜都是读服装设计的,一起共同创业,后来也和平友好的分开办厂,各自掌握属于自己的服装品牌。司徒妈走高奢路线先是在大师手下学习,后来自己开工作室,马冰心则是走中档路线,自己招设计师,以量取胜。路线不同,没有利益冲突,因而两家的友谊也一直保存到现在。
立夏自己跟那位干妈没多熟悉,司徒礼信倒是跟那家很熟,尤其是干妈的老公祝展辉。司徒家父母两人从小就对儿子爱搭不理,司徒礼信在家待不下去就只能找地方待着,祝展辉是个很不错的长辈,吃喝玩乐都带着他。
有时立夏跟她哥打电话,司徒礼信嘴里unce长,unce短的,显然祝展辉代替了他童年所需要的父辈角色。
要是立夏自己原本是不懂这些的,小时候她不能说话,家里请了心理咨询师,跟家长谈话,她躲在一边听到了不少。大概就是人都需要爹娘,爹妈各司其职,不能太宠孩子,也不能管得太严,更不能不理孩子。
可惜听完这话,司徒爸妈一腔父母爱全放在立夏这个不是那么需要父母爱的假孩子身上了,真孩子司徒礼信的父母爱只能上别人家的爸妈身上寻找,也幸好马冰心的孩子比起立夏还小十一二岁,不然司徒礼信的童年连个陪着玩的叔叔可能都没有了。
“芬姨”立夏对干妈还有点印象,对干妈妹妹就完全没印象了“你跟她熟吗”
“不熟,”司徒礼信闻言两眼一眯,笑得讪讪的“unce说芬姨有点十三点。”
立夏“”她哥有时候也挺像个孩子的,皮得可以,很有一股欠揍的气质。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等去香港再看看,说不定马冰芬很忙,没时间应酬他们呢。
香港回归,两边可以走旅行团,但他们实在受够了旅行团的坑了。再说这个时间香港比内地还是先进一些的,他们有国际护照,去了那边可以直接住酒店,反正香港也不大,玩几天就够了。
还是坐飞机,这回司徒礼信总算能跟自己妹妹毫无障碍地坐一起并且跟她说话了,之前坐火车总有人往他们这边聊天凑热闹“去了那边可以买些东西回去,给爹地妈咪和你的同学,香港比纽约划算很多。”
司徒礼信一个大男人根本不想注意这些,可惜他带着的是三个比他还缺少常识的妹妹们。
立夏就不用说了,周甜家里也是土豪,高二跟人打架,让爸妈直接提前扔国外了。
别看萧丽欣在学校跟鹌鹑似的,她也是个富二代,否则家里也不会赶着香港回归前移民。可惜有钱并不代表就不受欺负了,正是因为有钱,才会被人掐着脖子勒索,主要是父母一直跟她说要好好跟学校同学相处。
不是所有人都想跟人好好相处。
四个富二代凑一起,麻将是打不成的,钱没少花就是了。相比较来说,社会经验最丰富的还是司徒礼信,一个人带着三个水灵灵的妹子,旁人看着那叫一个羡慕。
司徒礼信丝毫不觉,明明是来玩的,偏要操着老妈子的心,干着长工一样的活,那叫一个累。
立夏“嗯”了一声,想着去香港的话给哥哥也买一份礼物什么的,人家可是牺牲了要去实习的时间陪着她们一起疯玩。有这时间说不定都写了多少篇稿子了,她看过他的稿子,写的可好了,看起来特别有水平。
反正她写不出来。
这个哥哥在古代说不定还能考个状元呢,不过他这个性子定是不适合当官的。
想着想着,立夏就闭着眼睛睡着了。睡着睡着做了个梦,梦里她哥哥果真文曲星下凡,做了状元,可惜没等当官便被同僚陷害,哥哥一时不忿以死明志,正要拿着剑抹脖子,立夏登时就被吓醒了。
“哥”
司徒礼信正翻着飞机上的杂志呢,也被她吓了个机灵“怎么了做噩梦了发梦而已,都是假的醒了正好,我们差不多快到了。你干嘛这么看我梦到我了”边说还边给妹妹摸摸头。
立夏一言难尽地看着司徒礼信身上若有若无的光,感受到他与她要寻找的气运之子有所相连,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哥是男的啊
莫非此世界那气运之子是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