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老者平静道:“你可知错?”
庆缜也平静道:“何错之有?”
老者眼睛微眯,他没想到这21公里的山路走上来,竟是还没能让庆缜低头。
“杀人夺权,私养军队,违逆不尊,”老者说道:“这数项罪名加起来可定你死罪。”
庆缜问道:“必须死吗?”
“你不死,我心难安。”
这句话,才是庆氏主席团所有人的心声,如今那位无视规则的影子,让他们害怕了。
他们还从未这么害怕过一位影子,所以这个影子必须死。
……
此时,庆缜的部队已经被打散了,有些被编入各个作战序列基层开始驯化,有些冥顽不灵的则拴在壁垒里当狗一样使唤,庆缜在军中的影响力似乎已经被削弱到了轻如毫毛的程度。
罗岚在88壁垒被软禁。
似乎,庆缜失去了最后的助力。
所以当图穷匕见时,庆氏主席团胜券在握,硬要置庆缜于死地。
庆缜起身光着脚掌走到会议室的落地边上,有人大声怒斥:“庆缜,到了这个时候还敢猖狂!”
而庆缜忽然转头对周秘书大声问道:“周其,我已经想好了,你想好没有。”
在那21公里山路之上,周秘书两次高声发问,如今却是庆缜问了回去。
落地窗外山河壮阔,天地高远!
他不想在当影子了。
他要当这庆氏之主。
破风碎境山河断,不转乾坤不复还!
庆缜再高声问:“你想好了没有!”
周秘书笑了:“愿为你效劳。”
不知何时站到老者身后的周秘书,从虚无中捏住一条溪流,那透明的溪水仿佛无中生有,竟分散着流向一个个主席团成员的脖颈。
有人惊呼声惊动了会议室外的安保人员,可周秘书早有准备,清澈的溪流再次分出一股来,穿透了会议室厚重的实木门飞射出去,只听外面惨叫声接连响起,没过一会儿便没声音了。
山腰上也响起密集的枪声,应是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山脚下的那个叫做张余歌的士兵忽然高呼:“各位,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说话间,山野里忽然有大队的士兵钻了出来,虽然他一起向上冲去,战斗时流下的血液竟是顺着山路向下流淌,将薄薄的积雪都给融化掉了。
而111壁垒里,下水道窨井盖骤然被人掀开,一支支黑色的部队冲向壁垒内所有军事要地。
当他们与壁垒正规军发生遭遇战的时候,这黑色的军队竟是异常骁勇,悍不畏死!
一名黑衣士兵中枪后慢慢坐倒在地上,有战友想要将他扶起,他握住队友笑道:“终于等到今日,去吧不要管我,告诉长官我们等了太久!”
……
周秘书对庆缜笑道:“你不让罗岚回来,是不放心我吗,咱们可是小时候一起玩泥巴的朋友啊,太让我伤心了。”
在山腰上庆缜说,他曾和罗岚一起在那溪边玩泥巴、冰柿子,但他没说的是,那些小孩里还有这位周其。
很多人都以为这位周秘书视庆缜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也是庆氏主席团喜欢用周秘书去针对庆缜的原因。
但庆缜与周其从未不合,早些年,他们就便有了一个改天换地的想法。
庆缜被周其质问,他也笑了:“确实有点不放心你,毕竟小时候就有算命先生说你脑后有反骨。”
周其被噎得不行:“放他娘的狗臭屁!”
原本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周秘书,一点都不斯文了。
会议室里的那位老者冷声说道:“你不怕庆毅举兵回来杀你?”
庆缜说道:“巧了,庆毅也是我的人。”
“现在怎么办?”周其问道:“这已经反了,不能留后患。”
庆缜说道:“杀了吧,本来还想让他们去雪地上走21公里,现在想想没必要跟他们置气了。”
赢家,要有赢家的气度。
话音刚落,那一个个主席团成员脖颈上的“水绳”便骤然收紧,犹如死亡的枷锁。
周其看向窗边发呆的庆缜问道:“想什么呢?”
庆缜回过神来:“哦,我在想,以后可能没时间种花了。”
周其听着山腰上的枪声,他扶了扶眼镜说道:“尿性。”
那主席团的成员都还没有立刻死去,他们想要把脖子上的绳索撕去,却发现超凡者的手段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那溪水有如实质般的钢索。
败者为寇,胜者成王!
庆氏,易主了。
……
大章奉上。
写书最怕的就是没有激情,忘了初心,没了倾诉欲。
我也怕。
但是写这本书时,忽然找到了初写小说时的激情,投入了太多的心血,我太喜欢这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