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又把数据线和领带拉出来,企图绑在鱼网上,可是他既没有爪子,也不像绒螯蟹一样又灵活的钳子,只能把数据线串在网眼里。
容容抬爪一抖,数据线吧唧一声又掉了。
“还是要鱼钩才好吧。”小金看着容容,鼓鼓嘴巴。
容容哗啦放下一堆东西,从碎掉的镜子到尖尖飞镖再到圆珠笔和锥子,一一在鱼网上试过去。结果是大多数只能扎进去并不能将网破坏掉。
小金睁着圆圆的眼睛,道“我再去找呀”
容容松开那一堆零碎,按住小金,道“那边,有个大坝。”
两只小家伙相互看着,同时决定将第二计划更改回第一计划,人类那么厉害,大坝应该也很厉害伊戈尔从远处游了回来,放下一个尖尖的东西,道“这个,可以用吗”
小金眼睛转了下,游过去仔细看,伊戈尔小心的拦住他,道“尖尖的,会破。”说着他扬起头,让他看长长鼻尖上的伤口。
小金一惊,道“你受伤了”
伊戈尔摆摆尾巴,道“没事,但是这个,可以用吧”
鲟鱼温和而肯定的看着容容和小金,容容低头看向被伊戈尔放在一堆零碎上的那个东西。它全身呈现出闪亮的银色,头部尖尖的,全身扁平,朝后延伸出两个蜷缩起来的尾圈,看起来小巧又奇特。
那是一把小小的不锈钢剪刀。
容容探爪抓住剪刀的尾部,想了想,又按住两边用力一分剪刀前端一分为二,岔开一个危险的角度。
小金震惊道“变成两只了”
容容晃了下尾尖,抬头看向小金和伊戈尔,微笑道“有用。”
临近中午,喂食的渔船从那头的虹鳟走到这头的鲟鱼,中间还路过几个白鲑网箱。抛食机突突响着,将鱼料通过鼓风的方式喷洒出来,渔民只需要握着尾端软管,就能像洒水一样将食料均匀的洒在网箱之内。
两个网箱的主人都穿着救生衣,夫妻俩一边打料一边讨论等会儿回去吃什么,网箱内鲟鱼不时划过水面,两人看着看着,忽觉不对,这鱼怎么都不吃食的。
“太热了”女主人抬头看了眼炙热的太阳。
男主人想了想,将网箱降下些许,道“下回养不俩,吃多长慢,麻烦着撒。”
女主人接过出料口,继续投食,一边道“你缶怪不,别哩都是外国贵着,就俄罗斯鲟比中华鲟便宜忽毒辣多着,就怪。”
男主人嘿嘿笑了两声,道“家是保护动物,比不了比不了。”
水面上浮着的鲟鱼渐渐潜下去,鱼料浮在水面上,不一会儿吸饱了水也沉了下去。两人看着,还是打算吃完饭去找专家问问,别养了好几年这一下子翻肚了,可就赔大了。一转头,一只鲟鱼擦着船游了过去。
男主人“”
“喂”男人话还没说完,女人已经大声叫起来“跑了鱼跑了”
成群的虹鳟白鲑俄罗斯鲟从河道里游过,不仅仅是他们一家,还有旁边的、对岸的网箱,均无一幸免。男人朝后退一步,扶住网箱边缘,看着河底成群结队游向大坝的众多鱼,心里隐隐庆幸还好今年买了保险,不至于赔的太惨。
小金顶着塑料盒,盒子里装着非常非常厉害的剪刀小金将它称之为尖二,因为它尖尖的,还能变成两只
“真是太厉害了”小金兴奋的看着背后的鱼群,叫道,“比鱼钩还厉害,和大漩涡一样厉害”
容容将水草盖在他脑袋上,推着小金急速往前游,继而转头看了眼那一大群被放出来的人类的鱼,有的鱼跟了上来,有的鱼停留在原地,有的鱼转了一圈又游了回去。
“快来呀”小金大声呼唤。
伊戈尔游过来,道“不强求。”
小金一愣。
他的背后鲟鱼们迅速聚集过来,纷纷道“感谢你们,达瓦里希。”
另一旁,白鲑们游在一起,朝小金和容容友好地吹了个泡泡。虹鳟们更加直接的越过他们,顺着水里疾冲而下,大声呼喊道“冲啊”
小金尾鳍一震,跟着兴奋的叫起来“冲鸭”
大河家的水坝开着,群鱼们轰轰烈烈冲了下去,小金游过去又顿住,河道旁一片金色在他余光里一闪而过。
“这是”小金游回来仔细看,顿时叫道,“花花油菜花”
鱼道的出口处挂着一蓬油菜花,摸起来硬邦邦的,被水浸湿也不会变形变色塑料制品是也。小金好奇的朝里张望,道“这里怎么会有花花呢”
容容想了想,道“走这边”
小金退出去看了眼大坝中央滔滔流淌的河水,犹豫不决。
伊戈尔游过来,道“怎么了”
“花花”小金指着出口处悬着的塑料花,道,“有花花的地方,就有出口。”
“真的吗。”伊戈尔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容容,继而一摆尾巴游了进去。
小金“哎”一声,慌忙跟上,道“我也不知道呀”
容容转身瞧了眼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的人类,一转身钻进鱼道,推着小金朝前游去。
窝在派出所查监控的小余一时间欲哭无泪,怎么会这么模糊哇这要找到猴年马月去啊还不如徒步爬山来得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