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花九三跟着举起胸鳍。
小金冒了个泡泡,道“宝宝们长大了再跟我一起去呀”
小金一摆尾巴消失在水中,宝宝们望着水面上拖出的纹路,大声道“什么时候才长大呀”
容容探爪比了一段距离,刚好是现在稚鱼的两倍长,道“这么大的时候。”
稚鱼们“哇”了一声,游过去比了比,又叫起来“那要好久哦”
容容晃晃尾尖,在岸上鳄龟身上小心浇了点水,看他十分活跃的样子,便转回来,道“长大了才能好好保护自己,特别是我们不在的时候。”
稚鱼们相互看看,花六一也就是日日道“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吗”
容容看着他们,道“当然”
“当然可以”小金一跃从水下游上来,轮虫和硅藻被散了下去,他看着大家道,“当然可以一直在一起,但是宝宝们也有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吧”
不远处一只鱼目瞪口呆看着,而后一摆尾巴游跑了。
月亮从山的一边移过来,清凉的月色撒下,稚鱼们穿梭在小金和容容之间,或大声或细语讲着自己想要去看、想要到达的地方。
“想去鄂陵”这是被清澈的水吸引的沙沙。
“想看油菜花”这是遗憾于只看到宝宝没看到花花的花花。
“想摸摸云”这是热衷于云层的阿云。
花意在水冒了个泡泡,道“想看见其他花骨鱼。”
小金愣了下,和容容对视一眼,而后温声道“会的,睡吧。”
稚鱼们凑作一堆睡着了,容容松开爪子,箱盖缓缓扣了回来,掩住月色,也掩住了外界的喧嚣,小金微微摆动尾巴,小声道“今天差点就被咬到尾巴了。”
容容伏下来,将小鲤鱼圈在尾巴里,道“不会。”
小金晃着背鳍,在尾巴圈起的范围里滚一圈,道“以后要再小心一点,而且还有宝宝们呢。”
容容“嗯”了一声,看着越过箱盖缝隙的月色,道“睡吧。”
黄河水一下一下撞在箱壁上,规律的像是鳞片的生长一样,水浪的撞击声里夹杂着箱外鳄龟挣扎,背甲撞到石头的声音,小金朝外看了一眼,道“他是不是很难受啊,龟。”
容容应了一声。
小金道“那把他翻回来吧。”
容容道“那就跑掉了。”
小金“”
小金“那还是明天再翻过来没问题吧”
“没事,”容容动了下爪子,碰碰小金的鳍尖,道,“除非晚上有狼来觅食。”
小金“”
“睡吧,没事。”容容低声道。
小金摆了下胸鳍,窝在容容身侧睡着了,顺便在梦中祈祷,虽然龟凶巴巴的说话还听不懂,但还是不要碰到狼吧
第二天。
小余打了个哈欠,拎着水箱,一脚深一脚浅的跟着队长前来换水。接连赶路的这半个月来,别说停下来换水了,连休息都没怎么休息,鱼式睡眠,即醒即睡。
老任扛着包,手里拿了盘登山绳,一端系在自己腰上,一边在另一端系上楔子,道“前面都是峡谷了。”
小余不明所以,道“我看了地图,这一段算是最长的峡谷了,过后就到龙门了。”
老任走在前面,头也不回道“我的意思是,有什么要买的赶紧买,过了这村可就真没这店了,我们这风吹日晒的,糙一点就糙一点,不过女孩家,该买什么还是要买的。”
小余“哦。”
小余囧囧有神的看着老任将楔子钉在公路边上,自己走下去,忙道“我拉着绳子啊。”
老任摆摆手,道“危险,水给我。”
小余当然不赞同,道“您先走,我踩着您脚印走”
老任只好作罢,自己慢慢下到河边,小余瞧着他的背影,心道下次还是要带个船过来,一边跟着慢慢走过去。
老任站在河边不远处便不动了。
小余探头道“队长怎么有只大龟啊。”
十分钟后,杜行杵着长镜头拍了组照片,文森特用力将大鳄龟翻了过来,拍拍它身上的土,道“离远点,别被咬到。”
背甲上的土被清理干净,尖角重新刺向天空,鳄龟挣扎着要跑被文森特隔着塑料板按住。一时间四人都有点无奈,这放吧,是入侵物种,暂时养起来吧,这家伙又吃得太多了。
“要不吃了吧。”文森特提议道。
三人“”
杜行调整镜头去拍它身上的刺,忽的一顿,道“这里怎么有字啊。”
三人看过来,在正中尖角的一侧,一个符号清晰呈现在上面,小余疑惑道“13”
回头帮大哥加了个新名字,花意,又名蓼。
感觉写完会回头修一下文,想想还是鄂陵湖最好玩了,草原也可以,自从进入峡谷,两岸风景没了,新朋友也没了,每天就是船船船桥桥桥坝坝坝人人人,哎,明明是一只鱼,为什么非要保卫黄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