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显云在一旁行礼:“见过陛下!”
卫宁博也带着宋元清跪下行礼。楚显云作为皇亲国戚自然可以免去跪礼,而作为臣子的卫宁博和平头百姓宋元清却没有这样的待遇。
宋元清心中感慨:怪不得大家都想和皇帝做亲戚,这一年到头下来可以免去多少跪礼啊,膝盖得少多少磨损啊。
他胡思乱想的功夫,他们已经行罢跪礼,让皇帝免礼平身了。
“刚才听你们在外闲聊,可是在夸朕的梅花?”楚昊帝看着威严,说话却并不冷冰冰的,相反的带着一股着长辈的和气。让人观之觉得亲近。
宋元清也没想到皇帝的开场白这么的接地气。
“啊,回皇伯父,正是。”楚显云不慌不忙的回答。明显的他很了解自己家的皇伯伯行事的风格。
“这里没有外人,你们也不必拘谨。”楚昊帝对着卫宁博和宋元清说到。
“刚才听宋……?”楚昊帝有点犯愁,是否该称呼他宋公子?
“回禀陛下,小民名叫宋元清。”宋元清有眼力的低下头说道。
“嗯,元清刚才作的那首诗,既符合意境,又清新简洁,是难得的好诗。元清年纪轻轻,又有如此才学,不知可否有意科举?”
宋元清为难了,为什么一个个的都那怎么热衷于劝他科举呢,说真的,他真的做不来啊!
他思考了一下,才开口回答:“陛下,我先声明一下哈,刚才那首诗不是我作的,是……一位姓宋的诗人所做,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诗人,还是一位很有名的政治家,改革家。不过,我却是很喜欢他的这首诗。”
楚昊帝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什么时候有时间把这位送诗人引荐给朕认识一下?”
宋元清心想,那可难了,都不在一个时空,怎么认识?但他也不能把这话直白的说给陛下听啊。“陛下,这位宋诗人,他性情比较古怪,草民也只是偶然间见过他一面,听他朗诵过这首诗,这才得以记下。其实他本人现在何处,草民也不清楚。”宋元清本就是一个长得俊秀温润的少年,此时说话时还带上一股自己都没觉出来的撒娇的口气,楚昊帝见他这样,不免的笑了起来,也不认为难他:“找不到就找不到吧,能有一首这样的诗传世,也算你们俩的缘分。缘分可遇不可求,一切随缘吧。”楚昊帝说着,从庭上座位上走下来,“这外面阳光正好,咱们出去转转。唯有暗香来?想必那梅花开的正是时候吧。”
“最近卫卿家上了一道折子,说的是富国强民的事儿,”楚昊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三个年轻人,“元清,你是个生意人,这富国一道上,你可有什么良策?”
宋元清听到问话,隐晦的向卫宁博递了个眼神。此时的卫宁博也是一头雾水,按说他上的折子,就算问话也应该是冲他啊,这怎么?
看卫宁博也是不明所以,宋元清明白过来了,这是对他的考验啊。
他躬身插手行礼:“回禀陛下,草民是个升斗小民,对治国之策实在是说不上个什么道理。但是,”宋元清用眼神安抚了一下旁边的卫宁博,然后继续说道:“不过草民却对居家过日子有些心得。一家人过日子,要想日过的好。一是要人和,二是要勤快。人和,心才齐,才能一家人平安,遇事一致对外;人勤快,家里的日子才能过的富余。而相应的,家中富余了,才能更好的置办家业,扩大家业。”
楚昊帝听宋元清这样说,也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是略有思索的样子。
说是召人进宫商量接待事宜,但楚昊帝自他们进来以后对招待的事宜却只字未提。只是带着他们一起赏过了梅花,就是在御华庭里闲聊散步。这样的召见可是太轻松了。
“听说前不久,城外的杏花村也是从你口中得到的灵感?呵呵,我都忘了,现在那杏花村也是并在你的松泉山庄中了。”楚昊帝边走边说,楚显云与卫宁博又多次的面圣经验。此次面圣,楚昊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观察宋元清。
“陛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宋元清惊奇的说。他这样一个小老百姓,也值得皇帝陛下这样仔细?
“你不是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你既是我的臣民,我自是要知道你们都在做些什么。”楚昊帝微笑着回答。
宋元清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这皇帝老儿不简单,竟然连他那么早的时候说的话都查出来了。“小子刚来都诚时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语,让陛下见笑。”
“这话说来算不得狂妄。反倒说到了我的心里去了。”楚昊帝脸上神情淡淡的,“朝中大臣人员众多,却从没有人这样告诫过朕,反倒是你这个刚进都城的小子,有这样的肺腑之语。”
宋元清更是谦逊的低下头:“草民不敢居功。”他之所以会有这么治国的良句和新奇的想法,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因为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所以才会有这样超前的见识。
也正因为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要说真的有什么过人的地方,那就是,美色过人,这,这也算吧!
总之,这次的御华庭之行算是宾主尽欢,的吧。皇帝陛下和他聊了大半天,最后还留他们一起用了午膳才放人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