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廷宴?”
孟如招把嘴里的莲子糕吃下,端起白锦儿特意给她泡的薄荷蜜茶喝了一口,满足地松了口气;她刚想去拿盘子里最后一块时,薛诚递来一个不温不火的眼神,孟如招已经伸了出来的手僵在半空,随后慢慢地收了回去。
满脸愤愤地端起了茶杯,
“我知道啊,秋廷宴。今年我和我阿姐也要去呢,听说四郎的兄长带着嫂嫂回来了,他们也要去的。”
“四郎那位嫂嫂,可是嘉州呼延都尉的独女。听说,”孟如招压低了声音,一双凤眸在店里望了望,凑到白锦儿面前,
“听说,是天后那一派的,”
“所以,最近可是风头正盛的呢。”
听见天后两个字,白锦儿的眼珠子一转。
孟如招坐正了身子,清清嗓子,看着薛诚的眼神望向店外,她悄咪咪地把手放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地朝着莲子糕爬去。
“二小娘子,”
这时候,薛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哎!”
孟如招猛地抽回了手,看着薛诚的眼神慢慢收回来,看向自己,
“看着是要下雨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哦,”孟如招撇了撇嘴,她的眼神依旧留在那块莲子糕上,白锦儿会意,拿出自己的帕子,把那莲子糕包进手帕里,递给孟如招。
“回去吃吧,”
白锦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糕就是凉了也不会嗝气的,清热降火助睡眠的,就是睡前吃也不要紧,”
“是吧薛大夫?”
薛诚看了看白锦儿,缓缓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孟如招一把抢过,心满意足地放进自己的怀里;临走前她又转过头来对着白锦儿说道:
“丫头你放心,秋廷宴我一定叫着阿姐他们给你的菜说好话。要是谁敢欺负你,我一定叫人打的他头开花。”
看着孟如招这副义气满满的样子,白锦儿抿着嘴笑了,
“那我就先谢过二娘了。”
“跟我客气些什么——”
“只要你下次再多给我做些莲子糕呀,就好啦~”
......
“凤求凰?!”
听见陶阳的话,石玉宁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陶阳。
“你疯了?!你就不怕你阿爷阿娘认得?!”
陶阳擦着自己面前琴的手顿了顿,随即恢复正常,
“他们不会认得的,就是认得,也没甚大不了。”
“怎么没有大不了?!”
石玉宁的嗓门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他凑到陶阳面前,表情里满是震惊和担忧,
“你一曲《凤求凰》,许是别人不知道,可你阿爷你阿娘怎能不知道:特别是你阿爷,如此聪明之人,让他们知道了,你还能见到丫头吗?”
擦拭琴身的手依旧不停,石玉宁见了,叹口气,
“丫头不过十二岁,就是三郎你,也不过十六罢了。丫头等得起,你也等得起,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只图自己一时的痛快,失虑将来,未免酿成祸患。”
“你可还未中榜呢,为了此事与你阿爷阿娘其矛盾,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啊。”
陶阳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帕子,他抬起头,和石玉宁对视,
“你可知,我阿娘在逼我与陈公家小女结识?”
“你不是说,你阿娘答应,在你举试之前不为你筹谋亲事吗?”
陶阳摇了摇头,低叹一声。
“可,”
“若是这样,愈发逆你阿娘的意,怕只是愈发激她,想先给你定亲事的心了。”
“我决不愿娶锦儿以外的女子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