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觉得太过巧合吗沉玉公子刚刚离开陛下,便有人立即对陛下下手,刺客熟悉皇宫,想必蛰伏已久,谁在宫里有机会安插人手”李文盛沉声道“陛下安危不可轻视,此时不查,恐有大患”
华仪的右手紧紧握着描金扶手,居高临下道“那李卿说,当如何查”
李文盛道“臣以为,应先将沉玉和环姬分别收押于监牢之中,一一盘问他们以及那日随侍陛下的宫人”
华仪冷冷道“大动干戈,难免牵连无辜。”
李文盛抬头,失声唤道“陛下”
“够了。”
华仪缓步走下台阶,云纹黑底靴在玄金裙摆下若隐若现,她靠近李文盛,衣袖荡出淡淡的冷香,“若真有人想杀朕,何惜蝼蚁之命此举不过只会打草惊蛇,李卿,你太急躁了。”
李文盛心头一凛,更加恭谨小心地弯下腰去。
华仪拢了拢衣袖,淡淡道“你怀疑沉玉”
李文盛心头微惊,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道“臣已派人验过那刺客尸体,并非自杀,而是被人灭口。”
华仪蓦地抬眼,微微拢起眉心。
“刺客颅内插有银针,并不会即刻致命,臣猜想,她被囚入监牢之前,已被人下了杀手。”李文盛顿了顿,语气越来越冷,“下杀手之人或许是臣大理寺之人,但相比于此,臣更觉得此人是在宫里,见陛下未死,怕牵连自身,这才选择灭口。”
他的话不无道理,华仪眉目不动,听他继续陈述
“臣并非针对沉玉公子,陛下请想,陛下昏迷期间,第一个知道陛下身体如何的人是谁后来见过刺客的人又是谁在宫里便于安插眼线,网罗势力之人是谁陛下重伤,朝中上下更要看他脸色,他获利不可谓不多至于刺杀卫将军之人,臣还需细查,尚不知沉玉公子与之有何关联。”
华仪闭了闭眼,蓦地睁开,侧脸染上一层清冷的光泽。
李文盛看她面色不善,此刻倒也噤声了,静等她做出决定。
良久,他才听得华仪冷淡道“李卿,你觉得沉玉看起来像有罪之人吗”
是有罪,不是幕后凶手。
是看起来,不是此次刺杀。
李文盛实话实说“臣觉得此人,过于聪明,气度非凡太过,不似奴仆,此乃当诛。”
在帝王眼里,他的卓越便是他的罪。
有时候,一个聪明的君主主并不需要臣下多聪明,而是要便于掌控。
华仪轻轻“嗯”了一声,下令道“你去暗中查查卫陟遇刺之事,对外便称此次朕遇刺实属那宫女私仇,万万不可再提。”
李文盛低声称是,心下更加佩服女帝的从容和谋略,暗想此次给了女帝警醒,沉玉只手遮天的局面必然有所转圜,便心满意足地告退了。
大理寺卿一走,常公公便躬身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请示道“陛下可是要传膳”
“传。”
华仪动作缓慢地坐下,御膳房宫人端着各色山珍海味鱼贯而入,华仪拿起银箸,看了一会儿那些膳食,忽觉得没了胃口,搁下筷子甩袖道“撤。”
常公公忙叫人给撤了,又悄悄吩咐着让人随时热好粥,以免陛下之后又饿了正在吩咐间,沉玉便来了。
常公公赶紧给沉玉使眼色,沉玉只抬眼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脚步不停,推门进去。
华仪有些郁郁地坐在椅子上,听见声响便知是谁,抬臂道“抱我。”
沉玉走过去,捞起娇小玲珑的姑娘,揽着她的腰站立,笑道“轻了,陛下是没用膳”
华仪勾住他的脖子,不满道“常公公年纪一大把了,倒是越发不中用了,一点事也瞒不住。”
正在外面贴着耳朵偷听的常公公“”
沉玉忍俊不禁,大掌轻捏她的翘臀,她低呼一声,小声骂他“下流”,眼波含嗔,又立即被摁在怀里亲吻。
他满怀温香软玉,情不自禁,遂抱她上了贵妃榻,搂在怀里爱不释手。他的手指撩拨着她,自下巴游弋到锁骨,再到后脊尾椎处,带起一阵触电似的酥意。
她踢掉鞋,小巧的脚蹬到他膝上,被他抓住脚踝,褪下白袜,玉指屈起在她脚底一搔,她便笑着瘫软在了他的肩头。
“哈哈沉玉你挠什么挠”
他的坏心眼儿展露无遗,小姑娘的脚趾圆滚滚的,染上一层晶莹的光泽,纤足白皙漂亮,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齐齐,他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脚背,她想缩腿,却被他拉紧脚踝,轻轻一拽,便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攀着他,浑身不自在起来,她的额头挨着他的下颌,衣裙下摆散开,隔着绵软的吴绫,她甚至能微微感受到他的温度。
“乖。”他低哄,手却拨开她身上的环扣,除下她碍事的外袍,她抬手取下玉钗,甩动脑袋,散开了满头乌黑缎发。
沉玉心底软得似水水,把她抱得更紧,手指探入她裙下,引起她一声惊喘,他眸底染上了一层欲色。
可他忽然想起她背后的伤,这时再出汗就麻烦了,他收敛了些许,抚了抚她的头发,道“今日就算了罢”
这算什么
撩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