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绍动了动半边睡麻了的肩膀,也跟着起了床,他换了衣服,等喻敛洗漱完才进卫生间。
洗漱间,晏绍拿着粉色牙刷刷着牙,昨夜莫名的感性情绪散去,晏绍理智回笼,他对自己就这么跟着喻敛回来了有些不敢置信。
他和喻敛称不上多熟,他对喻敛的了解大部分来自于书中描述,但是昨天他似是看到了喻敛不一样的一面。
晏绍含了一口水漱口。
他的思维是不是过于刻板印象了
晏绍和喻敛一同下楼吃早餐,晏绍回头往他家那边看了眼,两人一起去了学校。
今天是周五,清明节的前一天,学校连着放三天假,一天的课程上完,晏绍和喻敛罕见的再一次并行回去。
两人在楼下分别,晏绍上了楼,回到租房门口,他轻轻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动打开了门,而后再动作缓慢的推开。
门内客厅,女人坐在缝纫机前忙活,晏绍探头看了一圈,没在客厅看到男人的身影,他推门进去,反手关门发出“咔哒”一声声响。
这声声响被妇女捕捉到,她转头看到晏绍,脸色大变“你怎的回来了”
晏绍踏出去的脚步一顿,收了回来,他站在门后“我放学了。”
妇女放下手中的活儿,疾步走到晏绍面前,拉着他的手“你先别回来,你爸刚去买酒了,等会撞上”
晏绍没动,“他为什么要打我”
妇女压着声音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外头惹事了”
晏绍茫然不解。
紧接着妇女的话让他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昨天下午,原身父亲赌钱输了,别人不让赊账,说认识他儿子,和他儿子有过节,他拿不出钱就被人打了。
原身父亲就要把这气撒在晏绍身上,晏绍昨天跑了,把他气的不行,现在倘若见着晏绍,只怕家里又要有一场灾难。
妇人给晏绍塞了一百块钱,让他这两天先别回来,原身经常夜不归宿,妇人对此并不是很担心。
晏绍低头看着手中的一百块钱,默了默,问“不能报警吗”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妇人在他手臂上拍了一掌,“他是你爸”
“我知道了。”晏绍把钱塞进口袋,提着书包往门外走了,背影萧条。
妇人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蓦地一空,总觉得背影那么的陌生。
晏绍没和原身父亲碰上面,他在楼下站了会,有片刻的无错,不知该往哪儿去,他随便挑了个方向,走着走着走到了那片有篮球场的空地。
篮球场内有人在打着球。
晏绍心有杂事,没有注意,他在树下一块光洁的石板坐下。
昨夜下了雨,树干还带着湿气,晏绍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本子计划谋生。
*
池军和兄弟们打着球,就听身旁两人聊了起来。
“那不是晏绍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好像不跟肖光武混了,好久都没听到他的名字了。”
“我住这都好久没看到他了。”
“我还以为他搬走了呢接着”
那人把球传给池军,池军接球时往旁边看了一眼。
“等等,你们刚才在说他”
“对啊,就那个晏绍嘛,池哥你应该没听过,他就我们这片挺混的哦对了,上次咱们好像还找过他麻烦来着。”说起这事,那人不堪回首,麻烦没找着,被人反揍了一顿,就成了很丢人的事了。
池军停下脚步,把球拿在手中,没有运球,“找他麻烦”
“对啊,就张青风那事,好像是开学那几天吧,池哥你不会就忘了吧”
池军眯了眯眼,把球扔给别人“没忘。”
他抬脚往球场外走去。
“池哥你干嘛去”他身后有人喊道。
池军头也不回的道“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