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满点的杀意值,222此刻差点原地爆炸。
它知道!它就知道!
这狐狸虽然长得美,但是就是个开口跪啊!
这不就是那常见的传说中“你把我当情人、我却把你当哥哥”的俗套狗血剧情吗?
可是宿主面前这不是苦情男配,而是隐藏着黑暗暴戾属性的大反派啊!
果然,慌张胀成一只圆鼓鼓河豚的222,看着此刻大反派分外不悦的锐利目光,简直吓得金属统都是一阵僵硬。
此刻,大殿之内一片寂静。
听了妲己的称呼,嬴晟的手下意识便紧紧地握住了配剑剑鞘。
这称呼提醒着他,过去的半月是多么的可笑!
堂堂的国君,被这样一个女人骗,又是多么可笑。
亏他还时常会想她念她。
可又哪里知道,这柔弱外衣下的狐狸女人,早已在暗地里攀上了高枝!
无声威胁的动作,眼前这敏/感又脆弱的狡猾女子,自是看得一清二楚。
可她此刻竟没有惊慌逃离,也没有痛苦祈求。
她只是轻咬着唇,再次将茶盏举高了些。
仿佛是在故意刁难,嬴晟迟迟未有动作。
低眼时便看着茶盏中的水微微晃着,再沿着茶盏看去,便见那白玉的手指在细细抖着。
那杏眼微抬,莹莹挂着水雾却始终不曾落泪。
仿佛如那在猎人箭下的小鹿一般,抬着头无声恳求。
弱小纯净的没有半丝攻击性。
赢晟握着剑柄的手,不知不觉便松开了。
看到这里,222数着跌落了一两点的杀意值,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可随即,妲己再一开口,222就又给她跪了。
许是赢晟许久不接茶盏,手都举酸了的宿主又不怕死地刚才的称呼重复了一遍。
“兄长,请用。”
重复的称呼,似乎在提醒着两人此刻那难以逾越的身份如天堑。
赢晟忽然便呵笑了一声,伸手去接茶时,故意将手放在那双素手上。
微微用力握紧,那纤细手指便承受不住。
乍然间,茶水翻倒。
滚烫的茶水便都浇在了嬴晟衣上。
顿时,嬴晟身后的宫女都是捂着嘴惊呼,然后便再忙低下头去。
那闯下祸事的美人,此刻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慌。
她眼中慌乱,看着眼前的男子惊惶低下头去。
沉默又不知所措地不知该说什么。
众人一时惊乍。
还未有所反应,便听着嬴晟此刻说道:
“怎么?你们楚国人便只有这般礼数?
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话中的嘲讽自然被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姜景淮低眸,紧紧捏着那坚/硬的玉石手柄。
一旁的嬴轩终是坐不住了,站起身便有些着急地道:
“皇兄,姜女她定然不是故意的!
或许只是初次进我秦国王宫过于害怕,您可莫要责罚于他!”
与此同时,一旁的姜景淮也终是开口:
“我这妹妹从小便胆子如兔子一般,上不得台面也成不了什么大事,还请秦王莫怪。”
听着赢轩那般急切的语气,嬴晟非但没有被说服,反而仿佛是在那心火上加了一把油,烧得更加旺了。
赢晟直直看着眼前的美人。
他看着她低着头咬唇,似乎泫然若泣般惊慌,这才接着开口:
“表面的乖顺也未必是真的乖顺。
正如那美人皮下指不定是藏着怎样一颗想要为祸我大秦的心。
你楚国究竟有何阴谋?我自会慢慢撬开她的嘴,好好审问!”
听了这话,眼前的女子便抖得更加厉害。
这细细颤颤的背影看的姜景淮有些不忍。
他闭了闭眼,想到自己的计划姜若并不知道,这才抿了抿薄唇张口,冲着嬴晟说道:
“王上英明一世,我楚人光明磊落,望您今审后,可以对我楚国放下成见,和睦相处。”
本来应该宾主尽欢的宴席,到了此刻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姜景淮率着楚国的使团离开,一旁的楚国令石兴昌也不知该开口挽留,还是说两句好话。
他看了看自家王上那黑沉如锅底的面色,所幸在一边全程保持沉默,专业微笑着目送人离去。
晚宴匆匆结束,等到众人离去后,嬴轩才看着赢晟着急地说道:
“皇兄,你刚刚莫不是说真的吧?”
赢晟此刻还寄希于刚刚嬴晟的一番话,只是为了让姜景淮拉不下脸。
毕竟妲己长得这样貌美又柔弱,看着就不像能做出什么阴谋之事的女子。
但凡自家兄长是个男人,就不忍心真的将她拉去审问。
可问题是,自家兄长似乎不太是个正常男人。于是赢轩心里也没有底了。
“你当朕是什么人?像你一般随意说笑吗?”
“皇兄!”
“还不退下!”
极少有看到赢晟这般疾言厉色,赢轩虽不想触他眉头,可是眼前的美人还跪在那边,看样子极为可怜。
赢轩便张了张口,想要继续为美人辩驳时,就看着自家兄长眼睛一抬,看自己的目光带着十足的冷意:
“你若再不走,朕可不保证会把她完完整整地还你。”
“好好好,皇兄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