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云青岑站在衣帽间里,转头问了黑猫一声。
黑猫趴在首饰柜上,一边“喵喵”的吹彩虹屁,一边舔自己的爪子。
云青岑难得穿得这么正式,一身黑灰色的条纹西装,里面是黑色马甲和白衬衣,领带云青岑选的是一条深色的灰蓝色领带,配了一支金属表带的限量版手表,皮鞋则是手工定制的高端奢侈品牌,云青岑原本还想戴一枚胸针,但挑来挑去没有挑到合适的。
穿好这一套之后,他选了一支柑橘味的男香,前调佛手柑和桔子叶跟小豆蔻,中调桃金娘、紫罗兰和肉豆蔻,尾调是广藿香、麝香和檀木。
等一切准备好之后,云青岑才给任博打去了电话“任哥,你几点过来”
任博似乎有点事,他跟人说了两句之后才对云青岑说“我这里有点事,暂时走不开,我让任韫去接你。”
云青岑“任韫已经能开车了”
任博笑道“毕竟年轻,恢复的快,他喜欢玩击剑,身体素质不差。”
云青岑摸了摸下巴“击剑啊,挺好的。”
任博“任韫到了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见。”
云青岑“好。”
云青岑挂断了手机。
昨晚任博跟他说了张茹的委托后,就邀请他参加自己举办的聚会,聚会的场地在任家专门举办聚会的别墅,占地面积比任博他们现在住的别墅更大,配备着高尔夫球场,骑马场和大型地下酒窖,还有湖泊一样大的露天泳池,任博甚至给他准备了一匹马,还给他发了照片,一匹纯白色的骏马,父母都是有血统证书的赛级名马。
不过因为占地面积大,所以地方也比较偏,从市内坐车过去需要四个多小时。
所以宴会都是晚宴。
邀请的也都是跟任博有合作的公司高层以及股东和ceo。
并且所有的服务人员,也都是专门找中介精挑细选的,无论男女,女的身高必须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三之间,男的身高要在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之间。
还请了专业的陪玩。
云青岑十年前都很少参加这样的宴会,十年前的宴会多数都是室内宴会,一群人吃吃喝喝,举着就把到处找人敬酒,抓住想合作想巴结的就说一堆话,时间都要用在发展人脉上。
他去过几次之后觉得无聊,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但是他毕竟是自己要开公司,要当总裁的人,说不定这次去了可以找到冤大头呢
这样他既能吃饱,又能挣到钱。
钱对云青岑来说不是必需品,哪怕他身无分文,也从不担心自己真的没钱用。
有的是人愿意大把大把的给他撒钱。
但云青岑也爱钱,准确的说他也不是爱钱,是爱数字。
他对钱是没有实感的,只是喜欢攀升的数字。
现在他穿的这套西装他并不怎么满意,因为是买的成衣,虽然是大牌,但是穿在身上显然不如订做的束缚,以前他穿的西装,都是国际大牌手工订做,完全贴合他的身材,不过重生之后,原身跟他的身材相差还是有些大,以前的西装显然是不能穿就算还能穿,按照云青岑喜新厌旧的速度,估计依旧会压箱底。
而这段时间他没记起这件事,也就没有让赵鹤轩去给自己联系。
云青岑还去楼下的托尼老师那里做了头发。
托尼老师一边夸他帅,一边建议他办卡。
做个发型的功夫,托尼老师已经把自己老家在哪儿,学了几年,以前的老师有多凶都跟云青岑说了一遍。
嗯,果然托尼老师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一样的,千人一面。
托尼老师觉得云青岑面嫩,梳个大背头撑不起来,就只是把头发抓了抓,让头发卷得更有型一点。
等做好造型,穿着体面,把贵写满了全身的云青岑出现在街头上的时候,每个过路人都会对他行注目礼,但是这次没人再来找他要电话。
任韫来的时候,开的是一辆银灰色的布加迪跑车。
这辆跑车比云青岑本人还要吸睛。
车刚停靠在路边,就有人拿着手机拍个不停。
云青岑坐上车之后,任韫就偏过头,体贴地问“要把温度调高点吗”
云青岑“不用,挺合适的,谢谢。”
这辆车是新款,云青岑还没有坐过,而且傅明睿和赵鹤轩都不开跑车,云青岑现在对跑车的兴趣比对轿车的大。
“这辆车不错。”云青岑觉得内饰也好看,跑起来也很稳,他问,“几个涡轮”
任韫“v16四个涡轮。”
云青岑眨眨眼“挺好。”
任韫微笑道“你喜欢的话我送你”
云青岑笑得温柔极了“说出口的话可不能收回去。”
任韫也笑“一辆车而已,不至于骗你。”
云青岑“任哥说你喜欢击剑”
任韫看着前面的路,目不斜视地说“对,你有兴趣”
云青岑“不怎么感兴趣。”
他对运动向来是不感兴趣的。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云青岑跟任韫聊了不少,任韫像是没有丝毫戒心,有问必答。
“我跟任博关系不算亲近。”任韫说,“我们性格不像,也没什么共同爱好。”
两兄弟之间都不是喊对方哥或者弟,直呼姓名,长相有些不同,虽然是一母同胞,但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任韫“对了,任博昨天跟我说,有位张女士想让你帮她担保”
这种生意当然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去做,一单生意的收入不菲,但必须有担保人。
“任博已经有三年没接过这种生意了。”
云青岑好奇道“这生意好做吗”
任韫笑道“没停手之前,都是接的国外生意,国内的不接,我们定居在哪个国家,就不会做哪个国家的生意。”
“应该算是好做没失过几次手,下面的人也都是雇佣兵出身,而且都是以前犯过事的人,没有国籍,没有身份证明。”
那些人只能依附任家。
云青岑赞叹道“好像电视剧。”
云青岑“挺有趣的。”
云青岑“要是他们被抓住了怎么办”
任韫“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些生意任博没让我经过手。”
任韫又说“我现在在做对冲基金。”
云青岑眨眨眼“空头吗”
任韫微笑着说“对。”
云青岑没了解过这个,他被任韫说的话题吸引了,他充满好奇,眼底有光“空头到底怎么做”
任韫给云青岑解释“跟对赌协议很像,如果我要做空的货币汇率下跌到一个数额,我就能拿到几十倍的收益,如果汇率没有变化,我的前期投入就会全部打水漂。”
任韫还给云青岑举例“比较出名的例子就是九二年索罗斯做空英镑,他赌英镑不能保持对马克的汇率,最后他收获了十亿美元,被冠上了打垮英格兰银行的人称号,不过索罗斯后来想做空港币,结果铩羽而归,香港金管局虽然扛住了,但也是惨胜,调动了一百多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加上还有大陆这边给支持,但大陆到底给了多少支持,现在没人说得清。”
云青岑兴奋极了“一个人做空一个国家。”
任韫微笑道“是的,如果成功了,这种感觉会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