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他连孩子也不认了(楼不危)_第74章 第 74 章(2 / 2)_失忆后他连孩子也不认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74章 第 74 章(2 / 2)

从前他一直不懂安锦然是怎么做出那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又是怎么活过来变成叶锦的,现成程郁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这些想要杀死他的人与安锦然和叶锦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他们把这个世界当成了一个大型的游戏场,这里的人类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群玩具。

而盛柏年成为了他们的攻略对象,这样看来盛柏年也有点可悲,或许五年前他忘记自己也不是意外。

只是他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没有办法调查清楚这些攻略究竟是何来历,身上又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异能,程郁也庆幸自己没有将程嘉言的身份告知盛柏年,若是让这些攻略者们知道了程嘉言是盛柏年的儿子,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

这些攻略者们听起来应该已经走过很多世界了,却越来越不能理解,这些世界中的他们以为的npc,都是和他们一样,活生生的人。

皮艇此时已经到了大海的中央,那些攻略者们七手八脚地把程郁从皮艇上推了下去,然后发出一阵欢呼声。

对他们来说杀人能够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现在程郁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匕首,血流到海水中,血腥味肯定会吸引很多食肉的鱼群,程郁最终的下场必然是要葬身鱼腹。

攻略者们以为程郁一直都处在昏迷当中的,但程郁早已经清醒过来了,海水灌入他的身体中,程郁睁开眼眼,身体在不断地下沉,眼前的世界变成一片漆黑,在这片无边的汪洋中,他像是用木头做成的傀儡,随着水波起伏。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重新回到海面,但世界意识总会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的,程郁闭上了眼睛,陷入这场从死亡到重生的旅行当中。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在出门前,没有告诉程嘉言和程归远他们自己什么时候会回去,今天晚上恐怕要为自己担忧很长一段时间了。

程家一楼的客厅里面,程嘉言捧着于管家拿给他的冰淇淋坐在沙发上,一口没动,过一会儿就要看看时间,然后问程归远:“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呀?”

“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要晚一点才能回来。”程归远安慰程嘉言说,但其实他心中也担心得不得了,他给程郁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有人接通,他派人出去找程郁了,但是也没有他的消息。

这么大的人了,能跑到哪里去呢?

程嘉言哦了一声,又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拨通程郁的电话,很快电话里就传来机械的女声,程嘉言神色恹恹地挂断了电话。

他心中像是放了一柄小锤,咚咚咚地敲个不停,眼看着分针在钟表上一圈圈地过去,却一直都没有程郁的消息。

程归远心里急得不行,但是他不能把自己焦虑的情绪传递到程嘉言的身上,只是安慰他说:“已经很晚了,你先睡一会儿吧,等你睡醒了,爸爸就回来了。”

程嘉言摇着头一口拒绝:“我不,我要等爸爸回来。”

程归远与于管家都没有劝住他,只好任由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从八点开始等,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最后实在抵挡不住睡意,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于管家见到了,走过去轻轻将他抱起来,但还是被程嘉言察觉,他揉了揉眼睛,看到面前的是于管家,有失望地把眸子垂下,于管家看他这样也觉得心疼,犹豫了一下,对他说:“刚才你爸爸打电话来了,说有点事,明天回家。”

程嘉言揉了揉眼睛,看着于管家,问他:“真的吗?”

于管家点点头,说:“真的,他现在飞机上,不方便接电话。”

程嘉言对于管家的话将信将疑,可他年纪小,精力有限,实在熬不住困意,被于管家放到床上后没过一会儿眼皮就耷拉了下去,进入到睡梦当中,在梦境中,他带领着怪物大军四处去搜寻程郁的身影,可怎么找也找不到。

盛柏年同样深处在梦中,梦里是无边无际的海洋,无数长相怪异的生物围绕在他的四周,它们以人类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互相交流,可盛柏年却听得懂它们在说些什么。

这一幕好似在他更深层的记忆中出现过,可是任凭他搜遍自己所有的记忆,都找不到它。

他看到一个身影在渐渐下沉,盛柏年的身体比他的思想更快了一步,他冲过去,将人抱在自己的怀中,低头一看,才发现人是程郁。

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浑身冰冷,好像已经死去多年。

盛柏年头痛欲裂,一时间竟是分不清眼前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晨曦的光洒满他目之所及的每一寸土地,头顶这片湛蓝的天空映入他的眼中,盛柏年神情有些恍惚。

海浪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放眼望去,高楼耸立的城市隐藏在氤氲的雾气后面,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几只海鸥匆匆飞过。

他此时正在一座孤岛上面。

盛柏年莫名想起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他是自己来到这里的吗?倒也不是不可能,之前他和程郁睡在一起的时候,就常常会梦游。

盛柏年按着自己的额角,自己的精神果然出了问题吧,他轻叹一口子,然后转过身,随即他怔在原地,整个人好似在一瞬间被冰封。

程郁就在他不远的地方,胸口插了一把匕首,鲜血染透的衣服被海水浸泡的许久,成了浅粉色。

盛柏年身体僵硬,止不住地颤抖,踉跄着向程郁走过去。

他不断地安慰自己眼前这一切或许也只是他的一场梦。

还有比这更可怕的梦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