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盛柏年的回应,心中有些惴惴不安,难不成盛柏年是不打算与自己合作,他要自己将程家给扳倒,盛家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但是这样总归要麻烦一点,不如大家一起来,人多力量大嘛。
反正他早看那个程归远不顺眼了,趁着这个机会既能搞垮程家,又能与盛家拉好关系,一举两得。
可盛柏年这一直不说话,他这心里就很没有底了,他问道“盛先生,您怎么不说话”
盛柏年问道“谁说我想要拿下程家的”
“啊”
不是,新云时报都写出这种文章来带节奏了,您现在跟我说你不是想要搞程家,这说出去谁信啊
是啊,谁信啊
盛柏年自己都不能相信,其他媒体即便得到了程郁回到云京的消息,也一个字都没有提,只有盛家旗下的新云时报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写成一篇文章,报道出去,这一看就是盛柏年的示意。
盛柏年现在倒真有些说不清了。
他确实没有向下面的人表现自己的态度,可是或许因为他的这种不表态,便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为了安锦然而报复程家。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喜欢安锦然的,他记忆里关于安锦然出现的场景并不是很多,难道是他把他忘了
可他的记忆是连贯的,与安锦然有关的也全部都在里面。
他感受不到自己喜欢这个人。
盛柏年没再说话,挂了电话,留下电话另一头来找盛柏年合作的老板举着手机,一脸疑惑,盛柏年到底想怎么个意思
盛柏年挂断电话后就找来助理,要去新云时报的报社看一看。
车上,盛柏年问助理“看到新云时报发的那篇文章了吗”
助理倒是一下子就明白盛柏年指的是哪一篇,立刻点点头,说看过了,然后他就听见盛柏年问自己“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助理的脑袋上缓缓升起一个问号来,就这种小事还用跟盛柏年说,那他和盛柏年岂不是都要忙死了。
但转念一想,或许在老板的心中,与安锦然的事都不是小事。
他立刻应道“我记住下了。”
盛柏年没再说话,只是侧头看着窗外,他心中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冲破他的身体,将整个世界都毁灭掉。
天空阴沉,助理偷偷回头看了坐在后排的盛柏年一眼,盛先生很少会将自己的情绪在表面上显露出来,现在他这副样子,那一定是很生气了,他在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难道是觉得这篇文章消费了安锦然可是看安锦然粉丝们的反应,好像也只是愤怒没有将凶手抓捕归案吧。
报社里,副主编是在齐薇将那篇文章都发表出去好久后才得知这一消息的,他去找了齐薇问他怎么不经自己的同意就擅自将这篇文章发表,结果齐薇得意洋洋地说,这是经过主编允许的。
副主编只能再去找主编,他与主编说了此事,他委婉地说“这样不太好吧”
主编懒洋地躺在沙发上,听到副主编的质问,笑了一声,反问道“有什么不太好你看看这篇文章的热度,咱们新云时报什么时候有过这么高的热度你这个副主编当得就是太谨慎了点,我们背后靠着盛家我们怕什么啊”
副主编动了动唇,他肚子里有很多的话可以反驳眼前这位主编,但是说出来对方恐怕也不怎么会听,他最后只说了一句“做媒体不应该只要流量和热度。”
“我们不要流量,不要热度,要什么要真相啊”主编嗤嗤笑了起来,他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他们报社的副主编竟然这么天真,他道“真相那是给警察去找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们报道的就不是真相你看看这篇文章我们有说一句假话吗我们只是把事实包装出来,整理出来给大众看,至于大众怎么想,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副主编也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齐薇那篇文章是怎么暗戳戳在指证程郁是凶手,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我们这样和那些三流报纸有什么不一样”
主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副主编说“就我们报社之前那个流量,还赶不上人家三流报纸呢”
副主编刚要开口说话,其他编辑敲门进来,对躺在沙发上的主编说“主编,盛总过来了。”
主编听到这话,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连忙从办公室里冲了出去,副主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也将盛柏年的来意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盛柏年一路来到办公室里,主编在旁边地殷勤道“盛总,您怎么过来了”
盛柏年开门见山问“那篇文章是谁写的”
主编之前就猜到盛柏年是为了这事过来的,只是他以为这件事最多能在盛柏年的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没想到他竟然还要亲自过来表彰他们,这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主编笑呵呵对门外的编辑说“叫齐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