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嗯了一声“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与我说。”
赵毅翰抬起手将叶锦抱在怀里,叶锦犹豫了一下,最后并没有挣扎,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
赵毅翰经过一番盘查后,发现一切的变化好像是从程郁邀请赵老爷子去疗养院中开始的,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程郁与赵老爷子已经搭上了关系。
是了,在杜城的时候就是程郁救下的赵老爷子,现在他们关系这样好也不奇怪。
而在赵毅翰的进一步调查中,他发现赵老爷子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在杜城是自己找人将他推到山崖下面的,但赵老爷子一直隐忍不发,恐怕就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候给自己致命一击。
赵毅翰此时还不知道赵老爷子已经报了警,不过他也猜得到,早晚有一天赵老爷子会为了乔华等人,把自己给送进监狱。
如果他进了监狱,叶锦要怎么办
赵毅翰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现在似乎只有钳制住乔华一家,才能让赵老爷子忌惮不敢出手。
赵毅翰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只要证明了自己在赵氏是不可替代的,赵老爷子保护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赵氏,就没有办法让他离开赵家。
赵毅翰打了电话通知秘书,让他控制好网上的舆论,将那些对赵毅翰不利的声音必须尽快删除掉。
这个时候网上已经有很多人在期盼着让乔华来做赵氏的总裁,当然他们在说这话的时候,大多都抱着看好戏的心里,反正就算乔华赔钱了,也赔不到他们的头上。
在赵毅翰的水军下场之后,网上本来很轻松的氛围,又被搅得乱七八糟,很多人都在嘲让乔华接手赵家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上个就是个普通的一本还想跟人家赵毅翰相比。
结果水军这番言论一出来,先被网友们给骂了,普通一本怎么了,普通一本吃你们家大米了喝你们家凉水了
水军见这一条路行不通,又开始铺天盖地地鼓吹起赵毅翰来,将赵毅翰的学历、成就、这些年在赵氏创下的业绩做了整理发到网上,网友看后直呼牛逼。
这个方法倒是比一味地贬低乔华好用许多,赵毅翰继续为自己造势,在这种形势下,就算赵老爷子把乔华安排进自己公司做一个不起眼的小员工,也会引得群嘲。
好在乔华根本不想管什么赵家的这些个糟心的事,他只想追寻自己的音乐梦,至于赵毅翰想要怎么样,那都是他自己的事。
现在网上的舆论已经将赵毅翰鼓吹成了举世少有的人才,赵氏在赵毅翰的带领下,一定可以走向一个更加辉煌的未来,而如果赵老爷子脑子一抽,选择了只会唱歌的乔华做继承人,那赵氏是真的要完蛋了。
赵毅翰以为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握之中,但是算错了一点,他算错了赵氏在赵老爷子心中的地位。
赵氏在赵老爷子的心中确实很重要,但也没有特别的重要,他不可能为了赵氏一个还不确定的未来,来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委屈,而且李明哲的情况有些好转了,他不希望李明哲恢复神智后,还要忍受赵家这些不开心的事。
眼看着赵毅翰在网上的风头越来越盛,赵老爷子只觉得可笑,赵毅翰整天跟个小明星搅合在一起,就只学会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警局那边已经快要找到赵毅翰的证据了,只是在将赵毅翰逮捕之前,赵毅翰提前得知了消息,他没想到赵老爷子竟然真能不顾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管赵氏的将来,要把自己送到监狱里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赵毅翰又从叶锦那里得到消息说,在杜城救下赵老爷子的人是程郁,告诉赵老爷子凶手长相的人也是程郁,而帮赵老爷子找到他那个老情人的人,还是程郁。
赵毅翰从来没有这样恨一个人,而在憎恨程郁的同时,他还真情实感地觉得自己是一个受害者,五年前程郁毁了安锦然,五年后他又毁了自己。
赵毅翰的眼中露出凶光,在这一瞬间他已经做了决定,就算他进了监狱,也要让程郁付出代价。
暮色苍茫,橙红的晚霞在西边的天际上缓缓铺开。
那次在游乐园外面分开之后,盛柏年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程郁了,程郁拒绝了他,所以在盛柏年的理解里,他终有一日会与程嘉言的母亲复合。
盛柏年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他抬手捂在额头上,在平海市他与程郁的初见,或许从那个时候起,一切都是错的。
程嘉言的母亲究竟是谁
他闭上眼睛,任凭自己陷在那些不知真假的幻象当中,痛苦的情绪从心底一直传递到指尖。
第二天,盛柏年在去公司的路上再次遇见程郁,他犹豫许久,从车上下来,走到程郁的身边,街道上车来车往,他最后一次问程郁“无论如何,到最后你还是会离开是吗”
程郁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脚下在砖缝中盎然生长的野草,应了一声是。
盛柏年苦笑了一声,问“程郁,你是为了报复我吗”
让他爱上他,然后抛弃他。
程郁抬起头,奇怪地看着眼前的盛柏年,“报复你什么”
“报复我五年前离开你,回来后又忘记你。”
程郁哑然失笑,随后轻叹了一口气,“盛柏年,如果你的记忆恢复不了,就不想瞎想了。”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回到五年前”
“还是有想过的,但是我们已经错过太长时间了,回不去了。”
盛柏年的表情随着程郁的这话说完而一点点冷淡下来,他仍然天真地以为没有什么回不去的,有的只是程郁的抗拒。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步一步地沦陷,现在程郁却对他说,他们不能回到五年前,盛柏年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欺骗,明明是程郁先来撩拨自己的,可最后却只有他一头热血地扎了进去。
盛柏年看着眼前的程郁,神色冷漠,好似他们在平海时第一次见面,他对眼前的程郁郑重地说“既然如此,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而远处,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正失了控一般向他们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