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毛丫头,她要是能行,我今天倒立着从这儿走出去!”黄言又放大话了。
安小居呼扇着眼睛,一脸的担忧,“黄伯伯,您练过功夫吗?倒立可难了呢!”
“你还真以为你能治得好?”
“能啊。”
这两个字从安小居的嘴里说出来,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就好像她面对的不是令两个大兽医都束手无策的疾病。
能如此轻松且自信的说出这两个字,只有两个愿意,要么,安小居真的是个骗子,骗子说谎可是不打草稿的,要么,就是安小居她真有这个本事。显然,她是后者。
从见这个黄言大兽医的第一面,安小居就直觉他不是个好东西,不就是会那么一点医术吗,就好像自己玉皇大帝下凡似的,有什么了不起?
她也会啊,她狂了吗?
黄言被这两个字呛得一张脸通红,眼看着崔大仓一家人就听着这个黄毛丫头的话,把猪给抬上了一个双轮手推车上,气得伸手一个个指着眼前的人大骂,“你们!你们还有没有将我这个神医放在眼里?你们竟然不听本神医的话!本神医说这是猪瘟,没得救了,你们都听不见吗?是聋了吗?”
崔大仓夫妇充耳不闻,他们不回嘴,是不想得罪她,可心里却都在骂他,“你才得猪瘟,你才没得救!你全家都没得救!”
黄言气得跳脚,却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他看着安小居他们出门,指着崔大仓的鼻子骂,“不听本神医的话,你们就等着上当受骗吧!”
蓝大夫此时看着黄言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风轻云淡地道,“你不是说救不活吗?救不活就是一头病死的猪,一不能吃肉、二不能卖钱,有什么好骗的?你这么激动是怕被一个小丫头砸了你神医的招牌吧?”
“简直不可理喻!你们、你们这个村子,本神医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黄言一甩手,带着自己的徒弟气冲冲的走了。
今日,真是他有史以来出诊最窝火的一次,什么蓝开,什么黄毛丫头,都给他等着!
黄言刚走出大门口,崔大仓媳妇一扭头就是“呸”的一口,“谁稀罕你来!”转过头就开始埋怨起崔大仓,“你看看你请回来的这是个什么东西,要本事没本事,还天大的架子!真想上去抽他两巴掌解气!”
崔大仓讪讪地搓了搓手,“别说了,我这不也是听人说他名气大才去请的吗。”
突然想到什么,崔大仓又转头对蓝大夫道,“那个蓝大夫,您别介意啊!”
蓝大夫摆摆手,“不会不会。我今天特意跑这一趟,就是想让戳穿黄言的真面目,这次你们也看清了他是个什么人就好了。”
“蓝大夫放心,我们以后肯定不会再找他了。”
“那我们也先走了。”
回去的这一路蓝大夫都是笑着的,今天这一趟可真是没白来,不止给黄言那个死对头添了堵,还遇见了一个这么有意思的小丫头,且不论她说的秘方是否真的有用,单就看她刚刚进了猪圈又是看又是摸的样子,就十分得他的喜欢,若是能将她收做徒弟……
“致锦啊,你不是说想去古伦镇上吃糖葫芦吗?走,咱们爷俩今晚就住镇上。”
蓝致锦翻了个白眼,“不想吃了。”
做了他两世的儿子,他会不知道自己老爹现在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吗?因他从小就对兽医这一行兴致怏怏,所以他爹心里一直都想收个乖徒弟。
他从刚刚就发现了,他爹多次替那个小丫头说话,可不仅仅是为了气黄言,明明就是看上人家丫头了。估计现在他爹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将人家收到自己门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