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呢”
“哥哥没事。”玉南歌把碗和勺子收了起来,“你哥哥是当兵的,身体好,没发烧。不过他听说你和妈妈都生病了,打算申请两天假,回来看你们。”
其实最主要还是看玉疏桐。
兄妹俩打小关系就好,闺女的一个磕着碰着都能让正在n省当兵的儿子急得不行。
玉疏桐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她的脑袋沉沉地,不得不花上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理解完毕了玉南歌的话,就连点头的动作也慢了好几秒。
玉南歌收拾好了碗勺,问她“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想睡了,我想去客厅看电视。”玉疏桐这一病就病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她几乎都躺在床上没怎么起来过,感觉腰都快躺断了。
以前是怎么都不想起床,现在反而是想离床远点了。
玉疏桐幽幽地叹了口气。
“行,你起来坐坐也好。”玉南歌找了件厚厚的外套,披到了玉疏桐的肩膀上,这才扶着她走到了客厅。
玉疏桐和他开玩笑“老爸,你这搞得我七老八十似的。”
“哪能呀。”玉南歌见她今天精神不错,便也笑着回了一句,“我闺女可是貌美如花十八岁呢。”
玉疏桐又是笑,笑的这几天没怎么说过话的喉咙都有些痛。
玉南歌给她倒了杯水,把电视机打开了“桐桐,你看会儿电视,我去看看你妈妈。”
玉疏桐点了点头。
她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就拿起遥控器扫着自己想看的频道。
漫无目的地扫了几个频道,都没有自己想看的节目,玉疏桐为了不让自己太无聊,就干脆锁定了一个采访节目。
这个节目是确定了一个主题后,直播采访路人,询问路人的回答,玉疏桐看过几次,还算有趣,主持人小姐姐也很可爱。
这一次节目的主题是“你对最近的流感病毒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
玉疏桐不由撇嘴。
这一次的流感显然是让很多人遭了大罪,她现在这个狗样子是对这一次流感病毒最真实的写照了。
节目里被采访的路人也基本上都是苦着脸的,倒是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虽然苍白着一张脸,却还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谢谢这一次的流感,让我们放了一周的假。”
“噗。”玉疏桐被这几个学生逗得笑的喉咙痛。
节目里的主持人也笑了起来。
她忙又喝了口水,看着主持人笑着去采访下一个路人。
这一次被采访到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
他穿的并不多,四月的天还有丝料峭,老爷爷看起来有些冻,行走的身体微微僵硬,裸露在外的手指也泛着不正常的青色。
主持人拿着话筒凑了上去“这位爷爷,我是xx节目的主持人,能打扰你几分钟吗”
老人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主持人。
他的整张脸也很僵硬,毫无人气。
主持人微微一愣,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就回过了神,微微一笑,继续采访道“您觉”然而话还没说完,面前的老人突然嘶吼了一声。
那全然不是人类的嘶吼声。
沙哑,冰冷,充满戾气,活像一只咆哮的野兽。
下一秒,老人的眼珠翻白,发出嘶吼的嘴里长出尖锐的獠牙。
他盯死了面前单薄秀丽的主持人,扑了上去,长长的指甲刺入她的手臂,一口酒咬下了她的半张脸。
“啪”的一声,玉疏桐手中的水杯摔在了地上。
但她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想到电视里那张被放大的被一口啃下的脸,玉疏桐捂着嘴跑到洗手间一口吐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