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手中宝刀搭在黄安肩上,笑道“听闻,此刀杀人,刀上并无血痕,只是个快,不知真假
黄安见一招便落了下风,心中胆颤,只是这济州府内,还怕他敢下杀手不成,后悔只因这何涛是熟人,没带些亲随来,心中暗恨这何涛,又怕吃他笑话,毕竟是武将,沉声道“你等何人敢来威胁朝廷命官,这济州府中,不怕这王法么”
何涛见此,吓得不轻,忙道“杨公子,别动怒,这黄团练问我几次,只是公子所做实属机密,何涛哪敢透露,黄团练,你火气也太冲了些,不见这杨公子大富大贵之相”
王伦慢悠悠掏出太尉府腰牌,在黄安眼前晃了晃,黄安脖颈间寒气袭人,不敢随意转动,只得转动眼球,仔细盯了腰牌看了,颤声道“原来是殿帅府上差,多多有冒犯,只因这几日烦愁不断,积了些火气,还请上差恕罪则个。”
王伦摆了摆手,周昂手腕一转,阁子内那道白虹一收,千般光芒已然不见,周昂已是收刀入鞘坐回了。
王伦道“小可杨聪,给高太尉办些差使,这位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周昂,那位是太尉府姜虞候,这位是闻焕章闻先生,请黄团练来,想问你几句话。”
黄安见周昂撤了刀,那股寒气不在,方才回转神魂,说道“诸位上差只管吩咐,黄安知无不言。”
王伦问道“那太师府的几个干办,可曾走了”
黄安道“还未离开,只是整日里催促去水泊剿匪,收捕贼寇,这些何观察也是晓得。”
何涛道“杨公子,黄团练所说不假。”
王伦问道“黄团练此去收捕梁山贼寇,可曾想过输赢”
黄安道“当然是想赢了这阵仗,不过一些水洼草寇而已,能有何本事”
何涛听了不由得面红目赤。
“你可晓得,这新任的济州府尹,已带了中书省更替文书在赴任路上”王伦问道。
“新任知府”黄安惊道“杨公子可是说真的”
王伦笑道“小可以前给蔡太师办差,这新知府便是蔡太师许下的。”
何涛道“不错,黄团练,这杨公子本是太师府上差,今又是太尉府上差,如今奉了太尉钧旨来济州,都是为那梁山来的。”
王伦道“不错,我等也要上那梁山卧底。”
黄安不解道“可这和我此次输赢有何干系”
王伦道“你家府尹相公,已被太师弹劾罢官,只待和新任知府交割牌印,回到东京听了罪,便去那沙门岛上走一遭,你若赢了,收捕了梁山贼寇,那济州知府便是居功至伟,反该升赏,你让太师如何自处”
黄安诺诺道“小人哪敢赢只做输了便可。”
王伦笑道“你若输了,这知府必然办你收捕贼人不利之罪,以分其过,怕是这去东京路上,你要与你家府尹相公同路了。”
黄安和何涛同是一惊,黄安道“那莫不是只剩了死路一条”
闻焕章看王伦消遣黄安,心道果然不可小觑。
王伦笑道“若是只剩了那死路一条,我叫你来又有何用”
黄安猛然醒悟,拜倒在地道“还请杨公子给指条生路,我这上有老母下有妻儿”
王伦问道“大祸在前,我指条路,你可愿走”
黄安道“那是自然,若得搭救,黄安感恩戴德,必然报答。”
王伦问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