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貌纤细的哥哥、将高大威猛的薄老师、一把结结实实地掼进了沙发里
姜陆像是被人被按下了暂停键,眼睛看到的画面传送到大脑里,大脑却死活消化不了。
“发生什么了”外面忽然没了声音,关航不由走到厨房门口,“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啊那个我先去整理一下行李”摔完对象就一动不动装死的姜意同学,蓦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心虚到完全不敢看某人一眼,直接往主卧的方向跑去。
陷进沙发里的薄老师,面无表情地坐直了身子,阴恻恻的目光扫向杵着的两人,“看什么看,碗洗好了”
姜陆和关航同时打了个冷颤,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回去继续洗碗。
收拾好厨房,关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剩下薄衍和姜陆两人面对面坐着干瞪眼。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薄衍主动开口,“你这次来找姜意,是有什么事吗”
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笔直的腿斜斜架起,眼神幽深莫测,语气漫不经心,给姜陆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迫感。
他好像有点明白节目里那些练习生为什么见到薄老师会腿软了,原来不是装的
“我在问你话。”发现对方在走神,薄衍耐着性子敲了敲膝盖。
“啊啊啊哦”姜陆回过神来,“我我就是想我哥了,所以才”
“少跟我来这套。”薄衍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种时候来你、或者说你们家人,到底有什么诉求”
姜陆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薄衍可能是误会他了。
白白净净的脸涨红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激动地反驳道“我没有任何图谋如果我想从我哥身上得到任何好处,我、我就被雷给劈”
“嘘”干净有力的手指抵在唇边,薄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坐下来。”
姜陆的脸还是涨红的,梗着脖子一动不动,“我不坐就算你是我哥的朋友,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
“吵什么吵想把你哥吵过来是吗”薄衍也站了起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再次给人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姜陆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身后却是沙发退无可退。
薄衍迈开大长腿走过去,看似随意地抬手压在略显单薄的肩膀上,“你们姜家人和他的缘分,早在多年前就尽了。如果你们想要钱,尽管跟我开口,但如果你们让他不开心了,我一定会让你们更难受,明白吗”
“谁跟你说我是来要钱的”姜陆这次真的恼了,“你是谁你凭什么代表我哥来和我说这种话”
“我是谁”薄衍皱起了眉头,手上的力道开始加重,“我是谁你管不着,我只是在告诉你,不要动任何歪脑筋。”
肩上仿佛压着一块千斤巨石,姜陆控制不住身体往下,还要继续顶嘴,“那你也管不着我和我哥的事”
话音刚落,薄衍将他彻底压坐在沙发上,语气森冷地警告道“你大可以试一试,我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清甜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薄衍迅速卸去手上的力道,英俊的脸上也挂起了温和斯文的笑容,“没什么,我和姜陆随便聊聊天。”
他直起身子,语气亲切得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你今天一直坐车也挺累的,早点休息吧。”
姜陆薄老师您莫不是川剧专业毕业的
姜意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们两眼,继续用毛巾擦拭头发,“姜陆你好好休息,明天哥带你出去逛一逛。”
“好的,哥。”姜陆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咧嘴一笑,“你也早点休息。”
他点点头,转身朝主卧的方向走去,身后的男人居然破天荒没跟上来。
姜意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但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回了自己的房间。
漆黑的发丝还在滴水,他坐在床沿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前也不断闪现出刚才薄衍俯身挨着姜陆的画面。
他莫名觉得有点不高兴,头发也不擦了,毛巾一扔就趴到了被子上。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了,他不想搭理,就闭着眼睛装睡。
可门外的人却自顾自地推开房门,“幺儿,睡了吗”
废话。姜意心里吐槽了一句,依旧不搭理他。
房门“嘭”的一声又关上了,薄衍不动声色地落锁,然后走到床边,捡起落在一旁的毛巾,“乖宝,头发不吹干就睡觉,明天起来头会疼哦。”
长长密密的眼睫扑簌簌颤动着,姜意故意将脸扭到了另一边。
“小祖宗,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薄衍无奈地低笑,一把将气呼呼的小奶猫捞进怀里,在他的惊呼声中跪行上床,“晚上狠狠把我推倒在沙发里的人可是你。”
提起这个,姜意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如果被我弟弟看见了,我要怎么跟他解释”
“怎么解释”薄衍将人抱在怀里,用纯白的毛巾盖住湿漉漉的黑发揉了揉,“就说我是你男朋友啊。”
姜意“哼”了一声,“想得美。”
“不然那说我是你老公怎么样”薄衍存心要逗他,“来,乖宝叫声老公听听。”
“不准说你好烦啊”耳根子悄悄一热,姜意用力推了推抵着自己的胸膛,“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毛巾下露出的一点耳尖粉粉嫩嫩的,男人禁不住这诱惑,低头含住了小耳垂上的软肉。
“唔”脊椎骨瞬间过了电似的酥麻,姜意在他怀里微微颤了颤,可爱的小奶音又冒了出来,“你别碰我啊”
含着耳垂重重吮了两下,滚烫的唇顺着优美的颈线落下一连串湿热的吻,又往上反复吮吻耳后最敏感的那处,男人含糊不清地喃喃说着爱语“小心肝儿,哥哥想亲你,想亲遍你的全身”
眼睛被毛巾遮住视线,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愈发敏感,姜意被黏糊糊的亲吻弄得痒到不行,一个劲儿地直往男人怀抱深处躲,“头、头发还没干”
薄衍只得屏息凝神,强迫自己的唇和娇嫩的皮肤分开,一边继续给他擦头发,一边哑声问道“乖宝,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