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隆择这是准备趁着自己尚未告老,做一回孤臣啊!”当天下午,听完了张潜的转述,张若虚了一辈子圣贤书,总想着等待时机报效国家。而老夫,则巴不得周围的晚辈们,都能活得舒坦一些,开心一些。”
“那,晚辈就先回去准备了!”张潜的心里,也空落落地好生不是滋味。强笑着站直了身体,向张若虚告辞。
张若虚自己,好像最近遇到了什么为难事,所以也没心情留他吃宵夜。站起身,披了件大氅送他出门。
一路上,看到宅院里菊花,蔫的蔫,秃的秃,老人忍不住又低声唏嘘:“只为花开晚,不得报春风。用昭当日这首观菊,意境虽然颓唐了些,其实倒也应景。这年头,不是不得报春风,而是春风吹不到。算了,世间寒暑,自有定数,草木与人,岂能干涉?!走吧,趁着秋高气爽,你四处走走也好,说不定山中自有风景!”
“世叔也多保重!”虽然结识的时间不长,却难得有人真心实意将自己当做晚辈。所以,临别之际,张潜心中也涌起了几分不舍。“世叔以后缺酒了,尽管派人去晚辈的庄子上拿,晚辈会安排人随时备好。但是一定不要多喝,酒虽然解忧,喝多了终究伤身……”
正准备再多叮嘱几句,却看到任琮的身影,忽然张府管事的陪伴下,打门口冲了进来。
也顾不上给张若虚施礼,见到张潜,后者立刻扯开嗓子大声叫嚷:“师兄,师兄快回去。二师兄跟别人打起来了。你再不回去,我怕一旦他收不住手,肯定打出大麻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