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迫于生计,我有什么法子?”祝况不咸不淡的说道。
要做生意人,不能轻易招惹是非,见面三分笑,这是必须的。
眼前这个夯客不就是来笑话自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为什么是笑话他?祝况发现了,高永业那眼眸之中是带着一点兴奋的,要说不是冲着笑话他,那就奇怪了。
高永业确实是来笑话祝况的,但偏生还要将自己摆在道德制高点,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祝况的话,将高永业噎住了,他能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让他不要吃饭去读书吧?
“要不然,看在咱们曾经是同窗的份上,秀才公给我借点钱,我立马辞了衙门里的差事,关了店铺专心读书去!”祝况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对高永业说道。
这句话说出来,高永业果然就成哑炮了,嘴巴张了三次,却连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借钱,也要他有钱啊,他家里原本还算殷实,但为了他如今已经不比以前了。
再说了,就算自己家还有钱,也犯不着给祝况钱啊,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凭什么让高家养着他?
看着祝况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高永业脸色通红,怎么祝况变成这样没皮没脸的人了?这还是以前那个不通人情世故,只知道读书的祝况吗?
痛心疾首,好好的读书人,怎么变成这样的俗物了?
不稀罕与这位新鲜出炉的秀才公多扯淡,祝况风度翩翩的摆手:“要是高秀才没有其他的事,您继续在这里站着吹风,我且先回去了。”
高永业哪里能就这样放祝况离开?
他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个当然是笑话祝况,而另外一个,则是打算让祝况帮自己引荐下,与杨大人见面。
听说,杨大人十分喜欢祝况,说不定,祝况有资格做自己的踏板。
他都想不明白,祝况一个干啥啥不成的,连个秀才都没考中的人,怎么就能得到杨大人的稀罕?
杨大人肯定是没有见过自己这样如此有才华,如此丰神俊朗的少年郎,才会将祝况那泥腿子放在心上。
只要杨大人见了自己,那祝况就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高永业心里这想法,如果被祝况知道了,估计要吐槽一声,您还是别做美梦了。
天下的秀才一抓一大把,但向小爷这样的人才,可是难得的很!
杨大人脑壳子有问题了,才会当你是宝。
“秀才公还有事?”祝况不得不耐着性子说。
“带我去见杨大人!”硬邦邦的一句话。
祝况掏了一下耳朵,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让自己带他去见杨大人,这是来求人了,可眼前这位,这像是求人的样子吗?
不,他不是来求人的,他绝对是来得罪人的。
求人的人,不能摆出这么高的姿态好不啦?
祝况真是要以为自己遇到傻子了,这什么人啊?
“今天风大,可是也没下雨啊!”祝况扬起脑袋看看还是有些阴沉的天说。
高成业傻眼了,好好的,怎么说起天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