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凤兰对小北然的信任是盲目的。
虽然她完全不知道小北然究竟厉害在哪,但就是知道他很厉害。
所以当意识到有小北然的保护之后,她也就不再对要去金鼎岛这件事感到害怕,甚至还高兴的整理起了行囊。
“嗯……把这个带上吧,小北然应该喜欢,嗯,这个也带上,小北然应该也会用到,还有这个……这个。”
看着不停往乾坤戒里塞东西的小姨妈,一旁的施嘉慕叹息道:“小姨妈,你索性把整个家都一起搬过去算了。”
“有道理哦,我再去找二叔要点乾坤戒来。”
见小姨妈一言不合就往外跑,施嘉慕连忙一把抓住她道:“哎哟,我就开个玩笑,我是说不用带这么多东西过去。”
“不用吗?不是说要去挺久的。”
“嗨,放心啦,我都准备好了。”施嘉慕拍着胸脯说道。
“哦?”这时一旁江北然突然发出一个颇感兴趣的声音,“你准备了很多?”
“当然,这次我可是队长。”施嘉慕颇为得意的说道。
‘十三岁的队长?施家的后辈是死光了吗?’
早在半个月前江北然就已经知道了施嘉慕的真实年龄,也确定了她就是一个小屁孩玄王,并再次感慨了一下这种有底蕴的家族血脉的确厉害。
但听到这个十三岁的小屁孩竟然是这种搏命行动的队长,江北然还是觉得施家长辈脑子进水了。
为了验证一下施家的长辈是不是蠢到了这个地步,江北然思考片刻问道:“你去金鼎岛调查过了吗?”
“当然。”
施嘉慕说着从乾坤戒中拿出一张牛皮纸摊开在桌子上说道:“这是金鼎岛的外貌。”接着又连续抽出一沓地图按在桌上道:“另外金鼎岛内部每年的情况都不一样,这是我搜集来的十七次岛内地形。”
说着又抽出了其中一张递向江北然:“这个地形出现过五次,几率非常大。”
‘好吧,看来施家的长辈也不是真的太蠢。’
其实江北然一开始就知道施嘉慕挺聪明,只是后来相处久了,就发现她还是幼稚多一点,如今看来,她办起正事来还是挺有板有眼的。
接过施嘉慕递来的地图,江北然一边看一边问道:“金鼎岛内部每年地形都不同这件事你刚才怎么没说?”
“你又没问。”
“下次主动一点,别什么都等我问了再说。”
“嘿!”施嘉慕一下来脾气了,“我欠你的啊!”
“难道不是?”江北然微微一笑,“某人之前非要加点彩头,赌输给我不少东西吧,我现在帮你算算?”
一周前,施嘉慕组出了三套极为自信的卡组,非要和江北然来点彩头。
然而江北然玩着玩着竟然把系统选项给玩出来了,而且选项的内容是告诉江北然怎么赢下牌局,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不赢的话,就会有地级难度等着他。
而之所以会跳出这类选项,江北然也是很快就想明白了。
肯定有什么对他未来很关键的宝物在施嘉慕这,这次就是要把它给赌赢过来,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既然涉及到安全问题,那江北然也没办法了。
这个挂!
爷不得不开!
施嘉慕在玩玄龙传说方面的悟性的确很高,仅仅一晚上就组出了卡组不说,没过多久甚至还能帮着江北然调整卡的强度,比如哪些卡过于超模,哪些卡又实在太废等等,她都能给出自己的意见。
所以玩了半个月以后,江北然也不敢说自己在牌技上可以稳压她一头。
这也是施嘉慕敢于加彩头的原因。
然而那一夜,施嘉慕却遭到了人生中最重大的一次打击。
在已经充满自信的事情上,却被打的连北都找不到。
不管怎么调整卡组,那一晚上她都感觉自己仿佛被完全看透了一般,无论是速攻卡组还是后期卡组,她都完全赢不过,甚至于有一把她觉得自己几乎都要赢了,只要下一回合打出赵敏这张核心牌,她的无限飞剑流就能启动。
并且确信只要启动,就必定能获得胜利。
可就在她准备提前庆祝时,江北然突然打出了一张朱聪,效果很简单,就是抽走对面的一张手牌。
在她明明还有五张手牌的情况,却依然被江北然精准的抽走了那张赵敏。
这让施嘉慕几乎崩溃大哭。
偏偏施嘉慕在赌上还是个越输越来劲的人,导致最后没有东西可输,连欠条都不好意思再打时,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赌桌”上。
“我压我自己!要是我这把再输,我后半生给你为奴为婢。”
听到这种明显输红了眼的话,江北然扭头对施凤兰说道:“给她额头一巴掌。”
施凤兰也是毫无迟疑,直接就“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施嘉慕的额头上。
看着捂住自己额头清醒了一点的施嘉慕,江北然摇头道:“今天同意要你的彩头,只是告诉你一件事,聪明人不适合赌,越聪明的越不适合,不然最后就会输掉一辈子。”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般泼在了施嘉慕的头上,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谢……谢谢。”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愚蠢行为后,施嘉慕朝着江北然行了一礼。
江北然则是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我……”施嘉慕一时语塞,“我又不是不还你!这次金鼎岛结束了我就把说好的都给你。”
满意的点点头,江北然开口道:“所以以后主动一点,别等我问了再说。”
“我!我……我知道了!”
虽然感到极为憋屈,但愿赌服输的施嘉慕还是选择了不反抗。
“好,那我们接着往下聊。”将地图重新放回桌上,江北然问道:“从你现在手上的这些资料,你能推测出哪些有用的信息?”
“我推测今年最有可能出现的就是这个地形。”施嘉慕拿起一张地图摊开到江北然面前说道。
“原因。”
“这个地形一共出现过三次,而且每次都是间隔三年,而上一次出现这个地形正是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