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然而我没兴趣。”
父亲:“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王衡断然道:“赚钱,我只对赚钱感兴趣。”
父亲低头看着他,一时间无言以对。
半晌,终于长叹道:“你这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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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王衡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卫生间里痛痛快快地清空了昨晚的存货。
然后刷牙洗脸,神清气爽地从卫生间里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解放了。
父亲已经上班走了,家里只剩自己一人。那么,干点什么好呢?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王衡沉思片刻,终于想起自己忘掉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在客厅里找到自己的背包,拉开了拉链,把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在沙发上。除了笔记本电脑、换洗衣物和两,还有只愤怒的仓鼠。
它缩在一个透明的小塑料盒里,那盒子本来装满了小瓜子,如今只剩下了一堆嗑剩的瓜子壳。
“你是不是想把我弄死?”仓鼠从盒子里跳出来,义愤填膺地指着他,“从前天下午一直到刚才,整整四十二个小时!四十二个小时啊!”
王衡挠了挠头:“抱歉,不过你自己没法出来吗?”
仓鼠指着背包咆哮:“你为什么要把拉链全拉上,一点缝隙都不留!这还是个帆布包,厚厚的帆布,超耐磨!超耐磨!”
王衡回想了一下。前天下午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他就顺手把背包的拉链拉到头了。这样一来,被关在包里的仓鼠自然是不可能出来,毕竟拉链从里面是拉不开的。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说到一半,王衡就意识到问题所在,“哦对,有人在旁边,你没法提醒我。”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包放在客厅?怕你爸听到,我喊都不敢喊!而且我还试着开你的电脑你知道么,可是它没电,没电啊……你能不能想象到一个人被关在小黑屋里,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那种绝望!”
仓鼠摊开两只小爪子,委屈得都要落泪了。
“我的错我的错,唉,是不是饿着了?来吃点?”王衡从身旁的茶几上拿了个小零食,递到仓鼠面前。
然而下一秒,仓鼠一爪子把那东西拍飞。
“我啃不动板栗!”
王衡:“那你现在想要什么?”
仓鼠:“水,给我点水,我不饿,就是有点渴。”
于是王衡找了一瓶农妇山泉,扭开,往瓶盖里倒了点水,然后把瓶盖放在仓鼠跟前。
小东西扒着瓶盖一顿吸。
这时,王衡说道:“我觉得有必要给你弄个通讯器,微型的那种,随时都可以和我联系,以后就不会出现这种尴尬的情况了。而且,这样也方便以后的行动……”
仓鼠擦了擦嘴,抬起头,不屑地望着他:“方便行动?是方便剥削吧?”
王衡:“你怎么血口喷人呢?”
仓鼠:“呵呵,随时都能找到我,然后‘叮’一声催我干活?这还不叫剥削?”
王衡抬头望天:“又不是为了我奋斗,你也是为了自己的待遇嘛……”
仓鼠:“我干活拿的是小瓜子,你拿的是钱,还说不是剥削?才七十万就要给我弄叮叮,太可怕了,等你真有钱了以后还有没有人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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