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并不知道那天下午在网吧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付翰文回到寝室的时候,目光里失去了神采。尤其是付翰文,就好像支撑着他前行的人生信念,轰然坍塌了。
而且接下来整整三天,这俩人都没有再开黑。
当王衡戏谑着问起,付翰文立马就说:“再过几天就是一连串的期末考试了呀,谁还有心情玩游戏?”
这时,唐和兴终于揭了老底:“你明明就是跟副班长抢打野,然后两人开房间单挑,单方面被虐……”
付翰文顿时怒道:“小唐你胡说!”
唐和兴:“什么胡说?我亲眼见了你被她连杀七次,还手之力都没有!”
付翰文跳着脚嚷嚷:“关键是符文!我用的小号,符文不对,要不然怎么可能……符文!单挑没带符文,这能叫吊打吗?”
唐和兴:“那你怎么不当场换成大号跟她打?你倒是别把打野让给她啊。”
付翰文:“我是懒得跟女孩子计较!不就是玩两把吗,她爱打野就打野,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这时,王衡忽然问道:“那她打野玩得怎么样?后来带飞你们了吗?”
付翰文连忙争辩:“这游戏是靠团队获胜的,哪能只靠一个人!胜利不可能是因为一个人的功劳,必须要大家配合好才行。”
唐和兴却说:“那是,副班长可把我们带飞了。我辅助小付死了那么多次,副班长让我死的次数可是寥寥无几。小付打上单,死的比我还多!”
付翰文立刻显出颓唐不安的模样,脸庞笼上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全是qe、坦度、为了团队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室友们也都哄笑起来,寝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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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着,盼望着,期末考试终于到了。
离散数学的考场上,王衡自然是信心满满——给几位同学的辅导补习,也是个自我学习加强理解深度的过程。
拿到试卷,王衡看了一下周围。
室友们都坐得比较远,距离自己最近的熟人,是冯佳淼淼。
如今的冯佳淼淼,与王衡显然不那么生疏了。跟他的目光对上,少女爽朗一笑,拿起试卷,居然在试卷纸上亲了一口。
王衡:“?”
冯佳淼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吻(稳)过。”
王衡:“……”
这算什么,东北老铁的谐音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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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吉他的裴宁乐坐在自己的新家里,望着窗外的一大片高楼大厦和下午的阳光,心情愈发舒畅。在这里住得越久,她就越是满意了。
相比于之前的那个出租屋,这间公寓的楼层更高,视野更开阔。这就让音乐少女更有灵感。
而且更妙的是这屋子的隔音效果相当不错,而且最近的隔壁似乎压根没有住人,是空置的状态,于是在家里少女也可以放松歌唱了——只要别用太大力气去飙高音,基本上没有问题。就连坐在床边弹吉他,这一梦想中的操作,如今也可以在现实中成为日常项目。
裴宁乐看了看放在身旁的笔记本,在上面添了最后一笔。
然后她又抱起吉他,弹唱了一遍。
“深夜里失眠到三四点,
眼前只剩你完美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