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是个娴静的小公子啊!说话也可以这么粗鲁的吗!?
“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孟浪的想法,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想法了。”公孙瑾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笑着道。
“咝——,你不是认真的吧?”
“当然,是骗你的,瞧给你吓的!”
“你们这些城里的女子,真会玩……。好,既然你这么有心,那我就却之不恭,在这住下,不过,还是受之有愧,这个院子,我也住不了多久。”
“这是我们姐儿几个秘密基地,自然是几人共享,你不在,我们也会在此小聚,可不是单独为你准备的,心安吧!”
“嘿嘿,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呗!”
两人一次短暂交流,多年未见的陌生感冲淡了许多。等到回头望向竹楼,那边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脑袋探头探脑的要往回缩。
“周研!”公孙瑾叫道。
“不!我什么都没看到!别杀我灭口!”
“……”陆葭柒满头黑线。
“看来他们已经整理好了,我们也上去吧。”公孙瑾说着,双手虚扶住陆葭柒右臂。
只是稍微拽着些衣角,刚才那一次突然的拥抱之后,公孙瑾还是分的清男女有别,没有过于亲密。
陆葭柒应了一声:好。走进院子,迈上竹楼,进了那件单独的卧房。
周研乐的跟花儿一样在一旁偷笑,被公孙瑾瞪了一眼后,又站的笔直,面带肃容。
那脸颊一抽一抽的,明显也憋的辛苦。
陆葭柒也担心这小子多想,轻声解释了一句:‘我们没什么啊!只是,与小瑾子多年未见,朋友间拥抱一下……’
‘嗯嗯,我懂!’
……,你懂个皮皮虾啊!你明显想歪了好不好!只感觉越解释会越乱,索性随他去了。
清者自清!
众人在院子里整理了一下午,又坐着闲聊了一会,时间转眼到了晚间。
周研和公孙瑾两人告退回府,吩咐翠柳照顾好陆葭柒,后者柔声应下了。
陆葭柒在院子前看着马车离去,回到竹楼客间坐下。眼下发生的事情,有些魔幻,以前他在山上时,以为天高皇帝远,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可今天小瑾子说的话中,让他捕捉到了一些讯息。
七年前,回城,陛下发了令,不许任何人和官员再上白云观……
可他当年仅仅是让甄忠贰写信让周建虹带给了周老板而已。
陆葭柒坐在客间床榻,一手放置在桌案,手中捏着一个白瓷茶杯在掌心缓缓旋转,四周的环境倒映在光洁的瓷面上,被扭曲的光怪陆离。
周建虹,周老板……,女帝陛下。
莫非……
如果真是如此,周研与自己交好,也就是获得了上面的准许,是因为他是男子,还是因为他是郡主?
从进常安城那天起,陛下就知道自己在城中!突然想起那天问周研,他回答的是:‘陛下手眼通天,耳目众多。’
周研也是女帝耳目之一!?自己有什么需要女帝关注的?孜孜不倦的关注了七年!?
突然之间接手牙行事情,一夜之间消息全部压死,里面所需要动用能量,现在回想起来,那陛下接手的这个牙行事件内中隐情,其中险恶还要超出自己想象!
这个常安城……,这头巨兽……
‘哐’一声,茶杯落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陆葭柒盘坐着,眼眸盯着桌子上的白瓷茶杯和那上面昏暗扭曲的杯中世界,静静的看着。
等到公孙瑾回到府里,在父亲和两个姨父的念叨魔音中熬过了晚膳,去找了奶奶公孙彧,想问些事情。
刚进了自家奶奶的屋里,对方就先行说了一句:“还有五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