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啊!奶奶!”
“滚!”
……
一通鸡飞狗跳后,用了早膳,公孙彧穿戴好了去上早朝,吩咐公孙瑾送陆葭柒回家。
回去南郊的途中没坐马车,陆葭柒来常安后也没真正的有过机会放松下来走走,离得不是特别远,手中也就一个装着洗过的男装包裹,手里没什么大物件,于是就想一路慢慢散步回去。
公孙瑾也是一身黑衣束腰装扮,两人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个高马尾,一个低马尾,远远看着倒像是两姐妹。
南城处大多是住宅,几乎不存在商业街,大道宽广,青砖石墙,地广人稀,偶尔会有人架着马车带着车轱辘声经过。
两人并排走着,沉默了一路,公孙瑾咬了咬龈牙,出声道:
“昨晚……,我喝多了,有没有失态……”
“没有啊,一直睡的安稳,就是吐了一些。”
“是……是么。”公孙瑾抓了抓耳鬓,脑中遗留的画面莫非真只是自己喝多了臆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陆葭柒比之前冷淡了一些,她不说话,对方也不开口,气氛有些沉闷。
陆葭柒是想着,不管是不是猜测,这几个女子的确都已经长大了,他只想保持着朋友的距离,不想过于接近,有必要,甚至可以省了朋友不做,他回山里过自己的小日子都行。
他就是再迟钝,对公孙瑾的行为也有了察觉,青少年时期对男男女女的感情不都是这样么,来的热烈,凉的也快,过眼云烟,一闪即逝。
昨夜那种意乱情迷的错乱感,让他有些后怕。
并不是排斥女性,而是女性作为强势的一方让他心生畏惧,他无法适应。
公孙瑾家里的情况经过公孙老大人闲聊了解到,也不能排除说这丫头被家里逼急了,拿他做挡箭牌这种想法。
无论是真有想法还是做挡箭牌,现在牙婆那事尾大不掉,弄的自己焦头烂额,目前没有心思,既然如此,那还钓着人干嘛?
只是现在公孙瑾没明说,自己也是猜测,不好直接开口罢了,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先保持距离别给她产生一些似是而非的错觉。
然而他这样的反应,让公孙瑾觉着了昨晚她肯定有醉酒冒犯人的举动,只是不知道冒犯到哪种程度,对方不说,肯定也是出于给自己留下脸面,和他的名节考虑。
“我……,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喝酒了。”低着头,如奶猫一般的支吾了一句。
“突然道歉做什么,你作为军中统领,以后甚至有可能掌管一军,大公主起势在即,别说以后不会喝酒了这种胡话,军中不饮酒,外头当饮则饮,得意须尽欢。”
“……嗯,听你的。”
咝——,你这整的跟个小媳妇一样是怎么回事!见她这副蔫蔫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又是心软。
“别老是听风就是雨,以你自己主见为准,别把小事放心上!”
“嗯!”
“也别老想着儿女情长,趁现在势头正盛,上有公孙老大人扶持,有建虹帮衬,一路迎难而上,披荆斩棘。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我会努力的!”
“……”陆葭柒总感觉这对话有些不对头,画风显的有些怪异,又说:
“家里要给你说亲也别推却,外出打仗行军,家里总归是要圆满了才心安。”
“嗯,嗯?这个不行!”
“???”
“现在不能想着儿女情长,事业为上!”
“……”这会儿挺聪明啊!都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句诗出自哪里?”
“不知道!”气的,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