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彦将右手背与身后下了楼,左手半举在胸前把玩着食指带着的玉扳指,这段时间他们总算没白忙活,秦家意图谋反的事终于有了端倪。
「墨小侯爷,在下今日可有说错?」
坤护卫从二楼追了下来,他深呼一口气,方才自己差点没崩住,看来耍横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墨彦止了脚步淡淡一笑,看来真是难为他了,不过这效果应该比晴空要好许多,他拍了拍坤护卫的肩膀赞许道。
「甚好,向家都是人才,一点就通。」
两人笑着出了茶楼,天边一只展翅的金雕远远飞来,徘徊在茶楼的上空甚是引人注目。墨彦敛了笑吹响竹哨,尖锐独特的声音瞬间响彻长空,金雕听见哨声迅速俯冲下来,稳稳地落在墨彦的手臂上。
「小侯爷,你的手臂?」
坤护卫惊呼,墨小侯爷的手臂竟然如此结实有力,这金雕俯冲下来的力道是非常大,他都没有把握可以完全擎住它。而且金雕的利爪又是非常锋利,若是只穿普通衣衫是万万不行的,纵使人雕配合再默契,爪落都得脱层皮。
「无妨,我袖中带了护臂。」
墨彦说着将手中几块肉干扔给金雕,取下它爪上绑着的小竹筒,手臂一伸低喊道。
「傲腾,回!」
金雕展开翅膀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恋恋不舍地鸣叫了两声,拍打着翅膀往城北侯府飞去。
墨彦快速打开竹筒,读取着纸条上的小字:小姐中毒回温府。
「去温家!」
墨彦急切地怒吼着,攥紧手中的纸条,骑上坤护卫牵来的快马,一路往温府疾驰而去。
「主子,喝汤药了。」
晚照焦急地捧着汤药碗,好说歹说半天只得了温叶的一句:「放那吧。」
「主子起来喝了吧,晓春都热两回了。」
晚照咬了咬下唇,心一横,吩咐门口的晓春去请温言劝劝,她知道温言对主子的不同,但眼下她实在是没法子了。
「大公子,你去劝劝她吧,这毒虽不是要命的,但她不吃药怎么才好?」
晚照见温言赶了过来,连忙急三火四地迎了上去。温言闻言皱眉,他只会医病不能医心啊,这解铃还须系铃人,眼下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晚照姑娘别着急,我去劝劝三公……三妹。」
晓春从床边起身立在一旁,晚照靠在屋门口叹着气。温言抬脚进了屋,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先从病情说起。
「三妹放心,虽不知是中了何毒,但确定是可以解的。我让温简去做了外敷的药膏,内服外敷会好得快些,不出半月就能痊愈。」
「真的?」
晚照高兴不已,半月就能完全痊愈,可见中毒的情况还不算太严重。
「嗯,医者谨言绝不诓骗人的。二弟说你脸上有抓挠过的痕迹,这个面纱不能再带了,汗液和衣物摩擦会刺激伤口,若是再出现瘙痒症状也不能用手抓了。还有,饮食上也要以清淡为主,不能吃辛辣的食品,以免影响治疗效果。」
温言喋喋不休地叮嘱着,晚照连连点头默默记下,温叶却躲在床幔里面闭着眼睛,任凭他们说什么也不动弹一下。
「主子,我求你了!」
晚照绝望地哀嚎着,眼下碧霄去了幽州与影护卫汇合晚上才回,晴空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晓春比自己还不顶事,她真的崩溃了。
「我来。」
墨彦将头上的帷帽摘下递给晚照,伸手接过晓春手中的药碗。
「小侯爷?」
晚照睁大双眼惊讶不已,他们搬回温府的事连侯府的李总管都不知道,墨
小侯爷又是如何知晓的?
「你们都出去,我来喂她吃药。」
墨彦淡淡一笑看向床边坐着的温言,温言对他点了下头,起身迈出房门,晚照默默拉着晓春出去,轻轻将房门关好。
「三娘子,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你不敢瞒我。」
墨彦走到她的床边,眼中的光亮暗淡下来,难掩心中的失落。他转过身去苦笑了下,温家人都能知晓此事,为何偏偏他不行。
「万分抱歉,是我的不是。」
温叶不忍见他失望,只穿着薄薄的白色内衫就起了身,也来不及披上外衫,扯开床幔一角下了地,白皙的手臂就伸了过来。
「墨郎你别走……」
娇柔的声音,白皙如雪的肌肤,玲珑有致的曲线,墨彦心里一紧喉结滚动,想起方才温言为她诊过脉,忍不住泛起一丝丝酸意。
「先把药喝了,你若是介意我不看便是。」
墨彦扯下腰带蒙住了双眼,宽大的衣衫松散开来,露出里面的内衫。
「墨郎,我眼睛没坏,你这样不好吧。」
温叶别过视线,嘴角挂起淡淡的笑,心情变好了许多。
「吃药。」
墨彦无视温叶的挑逗,端起药碗直接坐在床沿边,准确无误地将盛满汤药的汤匙递到她嘴边。温叶轻轻取下面纱,乖乖将汤药一勺一勺地喝光,苦涩的汤药让她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