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平王还真是走了一步好棋,他有这般能耐跟朔月侯直接开战不就好了,何必整这么多弯弯绕?哎?按理说荆平王应该去杀朔月侯,为何这次追杀的人是小侯爷?」
李成对这事一直不解,荆平国内部的事自己关起门解决就好,绑了侯爷将事情闹大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追杀小侯爷更是对荆平国没什么好处。
「是秦嬴,一定是他在荆平王背后出谋划策。」.
墨侯爷皱了皱眉,他虽没有直接证据但这种阴损的做法他猜不出第二个人。墨彦也随即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杀了他对秦赢有什么好处那?
次日一早晴空传递进来的消息也证实了他们这一猜测,只是万万没想到秦赢这次最终的目的居然是温叶。
「你看那只金雕,最近这两天总能看到它。」
阴山别院一守卫仰着头望向天空,伸手指向一展翅飞翔的褐羽金雕,对它的自由自在是满眼的羡慕。
「你看它漂亮的羽翼,真是威风啊!」
另一个守卫也抬头看向空中,目不转睛地盯着金雕看。两人的行为让院中的守卫纷纷抬头,好奇地看向渐渐飞远的金雕。
「荒漠边缘有金雕捕食再正常不过了,少偷懒人都给我盯住了!」
守卫长不满地怒吼着,这两日荆平王跟朔月侯似乎撕破了脸,弄得朔月侯府人心惶惶,这朔月别院的人更是散漫随性,甚至有胆子小的趁着夜色偷偷跑掉,被他抓住都没有好下场。
「是!」
众人纷纷四散开来,这鬼地方他们可不想待下去,可有没有别的办法,抓回来非死即伤没什么好下场。
入夜,远去的金雕悄悄折回,落在了院中一棵大树上,墨彦笑着从屋檐下走来,向家少主果然没让他失望,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傲腾,来。」
金雕拍打着翅膀落在低矮的树枝上,墨彦抬手轻抚金雕的鹰羽,解下它腿间绑着的仅半指宽的小圆筒,从中抽出一张纸条,又将藏在袖中的纸条塞入,放飞金雕连忙进屋察看。
墨彦迫不及待地展开纸条,在昏黄的烛灯下细细查看,纸条上只有寥寥几字:秦嬴联手荆平王,主子小产望速归。
「小产?」
墨彦只觉眼前一黑,脚软一个没站稳险些坐在地上,李成听到响声连忙推门而入,见墨彦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明白是出了大事。
「小侯爷,出了什么事?」
李成急得不行,墨彦的脸色不是一般地难看,深邃的眼眸闪着光,眼中似有泪水溢出。
「小侯爷?小侯爷!」
李成见墨彦怎么叫都无动于衷,只好抢过他手中的纸条读上面的内容。
「秦嬴联手荆平王,主子小产……」
「别说,这事不能让父亲知道。」
墨彦回了神抢过纸条,看着语气应该是晚照的写的,潦草的字迹也像她的手笔。他们两人一般都会写暗语不会写得这么直白,这一定是晴空今日到的信,还未来得及更改,直接用了晚照这份让金雕直接传了过来。
「小夫人一定是知道你坠崖的事,不对啊,都是给向家传信说你假死的事了,难道这消息还未到京城?」
李成也慌乱起来,墨家骨血就这么没了,这小夫人的身子也一定多有折损,若是墨侯爷知道一定痛心疾首自责不已,毕竟整件事的起因是他中计被困。
「小侯爷你先缓缓,我尽量拖住侯爷,要不能让他察觉出来。」
墨彦目光呆滞地点着头,他的思绪还是不能完全从这件事上抽离,孩子没有她得多难受啊,自己偏偏不在她身边,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哪里那?
墨彦一点点复盘这一月来所经历的一切,从军营兵变他启程回凉州,到父亲被骗困在商队,合力解救中计逃脱,荒漠追杀阴山坠崖,这些事似乎不太合常理,但只看他们想要的结果就简单得多了。
一步步引墨彦入荆平,一招招致命的诡计,一次次置他于死地,若是他真的不幸身死,随即而来的正是眼下的结果——三娘子小产!
「蠢货!我真是蠢货!」
墨彦掩面而泣,悲痛地挥起拳头,一拳一拳打在墙壁上,手背瞬间划伤鲜血直流,他却毫不在意。墨彦不是没有麻木地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而是他知道,这点痛连她的万分之一都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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