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巍在随后笑着说:“小童在教书育人上很有一套。我们家扬扬一直在跟小童学习,大有裨益。”
直到呆萌蠢将张士伟张巍张扬领进灵堂之后,王晙芃等人才敢二次进入。
这一刻,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就连王晙芃看我的眼神,都多了两分的畏惧。
十二点半,石老追悼会正式完结。
为了防止秃老亮作妖,我特意交代叶布依和柒妍亲自护送石老遗骸去往宝山。
我则留下来送别重要宾客。
下午三点,石老遗体火化出炉,我和柒妍充当石老后辈捡骨,装入骨灰盒。
骨灰盒是金丝楠木做的,我出的钱。
石老当得起这份殊荣,于公于私,我也该出这笔钱。
红布裹紧骨灰盒,即刻踏上去往方州园的征程。
“童哥儿,快来看。饿是不是又捡到漏了?”
“才六千块呐!”
初晨的阳光从两山间窄窄的缝隙透撒在深山农村的早集上,奔流不息的清秋河滔滔向南流淌。
群山巍峨,无数青色的锥状丘峰依次排列到天际,直没雾锁云深之处。
高山的寒风见着缝的钻进身体,无情戳刺肌体。那种刺骨的冷,叫我的身体传出斩龙后遗症发作的强烈警报。
年久失修的公路在重车的碾压下早已露出了本体,像是一条土色的巨蟒绵延探向远方。
不知道报废多少年的破烂重车一辆接一辆从跟前掠过,带起无尽淤泥,四下飙飞。
上坡处,一群村民就守在那里。
当破烂重车加大油门铆足劲爬坡的时候,村民便自一哄而上,抄起各种家伙什疯狂刨下车上的精煤,赶在押车人下来之前一哄而散。
煤三代兴冲冲从门外冲进破旧的中医馆,无视旁人大喊大叫。
被我瞪了一眼,煤三代赶紧捂住塑料袋冲我疯狂歪嘴眨眼。
到了中医馆角落,煤三代做贼般亮出塑料袋,压制不住的兴奋:“青铜剑。六千块买的。是不是捡着大漏了?”我低头一瞥,咳嗽出声:“假的。”
煤三代吃惊不小,对着我说:“不是你告诉饿这里是古战场吗?还说张飞也在这驻扎过,还有张自成李献忠都在这打过游击……”
“张献忠李自成。”
“哦哦哦……”
突然,煤三代勃然大怒:“尼玛个扳机,日轰饿。饿找那比斗油子算账去。”
说着煤三代就往外走。
只是在迈出大门的那一刻,煤三代兀自驻足回头:“童哥儿,你不跟我去?”
“不怕挨打你就去。”
顿时煤三代就缩了脖子,露出哭笑不得的讪讪笑,嘴里不停大骂无良商贩黑心骗子全家死绝。
煤三代前段时间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