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队还在回归的中途,接到晴天霹雳的消息。
方州改制,地镜撤编。
我手里攥着的就是天龙院遗留下来的资料。
说起来都是痛。
这些对于任何一个地质学家植物学家视若珍宝的资料,就堆在方州曾经的战备值班室整整七年无人问津。
三天时间,我结合所有资料对核心区做了重次划分,再利用堪舆术圈定两处位置,打乱原有人员配比重新分组,将人撒出去。
第四天早上,我正式踏入白马狗熊核心区。
真正的考验随之而来。
这是一片就连本地人都没人涉足过的原始森林。
没有电,没有信号,就连卫星电话也是时断时续。
进入核心区不过七个小时,我带队的小组就迎来当头闷棍,和姚恩泽小组彻底失联。
踏过冰川,越过流石滩,再沿着高山灌木一路急行军,历经千辛万苦于次日下午抵达狗熊峰。
原地修整命令发出的那一刻,小组队员如蒙大赦全体倒地。不过几分钟,临时营地便自鼾声如雷。
安排好后续,我取出笔记本默默画出山形图和地质图。
调转笔记本翻开,再画出龙脉走势图。
一路过来,我将喜马拉雅山下高原的南干龙捋出个五五六六,唯独白马狗熊这片区域内的龙脉最为复杂,让我非常困惑。
碳素笔在笔记本上悬停良久,生平以来第一次画龙脉图出现停顿。
这地方的龙脉,我看不懂!
“你在干什么?”
“画龙脉。”
“还没画出来?”
“没!”
旁边负手而立青松挺直的张峻宁静静说道:“堂堂大地师加斩龙师竟然看不懂这里的龙脉?”
“对!我看不懂!”
嘴里说着,我将笔记本举在半空:“下回记得叫报告总指挥。”
“贫道听调不听宣!”
张峻宁毫不客气接过笔记本,逮着碳素笔笔走龙蛇纷刷刷几下画完龙脉图,扔还笔记本,满脸的调侃和轻蔑。
我低头一瞄轻声说道:“画得不错。”
“那是当然。”
张峻宁昂首负立,高调得一逼:“贫道三岁发蒙,三岁半道德经倒背如流。四岁半习清静经,六岁正式习太上玄门早晚课再加太上感应篇,七岁授箓,八岁习阴符南华,九岁习黄庭大道,十二岁入胎息,十三岁踏旋照,十四岁那年,全国道门大比武,我成为少年组第一独占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