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莱冷笑一声,她就知道自己没这么容易走出这里。
她回转身:“怎么,姜太太还有吩咐?”
梁虹英走过来,恶狠狠的说:“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打掉!不然你不能离开姜家!”
花莱看向姜鹤与,姜鹤与却是微微把头别向另一侧,仿佛说的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花莱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一边走一边慢慢展开。
待到了梁虹英面前,她把纸怼到梁虹英面前:“看清楚了!孩子,早就没了!我不是怕你我才去堕了胎,我是觉得,我留着它,以后他的身体里留着姜家人的血,我会觉得恶心、龌龊、脏!我才替它解脱的!”
姜鹤与的手背青筋暴起,牙齿快被他咬碎,但他还是一言不发!
梁虹英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纸,那的确是一张流产手术单。
花莱把纸揉成一团,笑了一声,一字一句的说:“你们真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人。”
说着慢慢走出了姜家。
花莱走后,姜鹤与要回房间,董曼一又要跟上去。
双眼血红的姜鹤与终于忍不住怒吼:“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我烦!”
说完就自己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把门甩上。
他在门口立了很久。
房间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花莱的书桌还在,电脑还在,她的枕头还在,衣服鞋子也在。
就像每一个他等她放学的下午一般。
到处有她的气息,只是她人还未到而已。
只是姜鹤与知道,这次不一样了,这次花莱,不会再来了。
他到花莱的书桌旁,看到他曾经给她的银行卡和手机都静静的躺在桌面,好像除了她亲手画的画稿,其他竟然真的什么都没带走。
姜鹤与一扬手,花莱曾用过的手机就被砸向墙面,“哐”的一声后,它四分五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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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莱喉咙像更了一把沙子,她忍着干哑的痛楚回了家,然后给秦素枝说:“妈,咱们得搬家。”
秦素枝:“搬家?为什么?我们能去哪里?”
花莱只隐瞒了最关键的部分:“我不能让他们家知道孩子还在,不然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秦素枝担忧的皱起眉头:“花莱,你老实告诉妈妈,他们家到底是什么人,你不过是谈个恋爱,怎么就到了要躲着他们的地步?”
花莱:“妈,我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以后会慢慢告诉你,但是现在,我还不想说。我决定了,等我生下孩子我再回来继续学业。”
秦素枝知道花莱的倔强劲儿,她决定的事,旁人左右不了她。
“好,你去哪儿,妈妈就跟着你去哪儿。”
花莱手里还有画稿的几万块钱,她计划先去一个偏远一点的城市租个房子,一边画稿攒钱,一边等待孩子的出生。
她要在宝宝出生前,挣够奶粉钱和生活费。
她和秦素枝在这里,唯一的牵挂就是彼此,说要走,是很简单的事。
她在手机上看好了房子,联系好中介,准备第二天下午的火车出发。
第二天上午,她让秦素枝在家里等着,自己去取钱。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再也不要和姜家的人扯上关系,再加上她没有履行和姜元的“约定”,她怕他真的找上门来,所以她不打算以后再使用有自己身份信息的银行卡。
秦素枝在家等着花莱,却等到火车临开前一个小时,她还是没有回来,秦素枝的心开始发慌,担心花莱是不是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