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莱虽然全副武装,还戴着墨镜,但这一下碰上赵岭的目光,她还是起了一身汗,立马把头转了回来!
赵岭却像完全没认出她,只扫了一眼又转了回去。
但等她再次用余光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姜鹤与已经往另一个远一些的出口处去了。
花莱这才缓缓放下心来。
自己可能是太过小心了,她现在的气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而且又是这幅装扮,还早就“死了”,应该没有人会想到她就是“岑茵茵”!
花莱提心吊胆的出来,看到好久不见的许行书亲自来接她,心里高兴,刚才的担忧总算被驱散一些。
许行书看到同行的冉妮,微微蹙起了眉。
他已经准备了一大堆问责花莱的话,现在有外人在,他怎么说得出口。
冉妮可比他热情多了。
他们在y国的时候,因为花莱的关系,见过几面,三人还一起吃过饭。
冉妮走过来,摘下墨镜夸张的白了许行书一眼:“许先生什么表情,我还没吃你家饭呢,就摆这个臭脸?”
许行书又挂起笑:“欢迎冉小姐,上车吧。”
冉妮也不敢多逗留,没和他斗嘴,上了许行书的车。
几个人坐定以后,许行书刚替他们关好车门,准备绕到驾驶室上车,背后就响起一个声音:“许总,这么巧。”
许行书应声回头,看到姜鹤与正慢慢朝自己走来。
许行书瞥了一眼车窗,他的车是单向玻璃,站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景象,但他还是捏了一把汗。
“姜总,你这是出差回来?”
姜鹤与:“是。我前不久听说,许总的公司出了点问题,现在怎么样,有用得着姜某人的地方,许总不要客气。”
许行书笑道:“姜总也是生意人,做生意嘛,有起有落,暂时还过得去,就不劳烦姜总挂心了。”
他的公司在风雨中飘摇了几个月,简直就是摇摇欲坠,完全就是靠他别的公司和私产在拖着,这段时间,看他笑话的人可不少,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姜鹤与居然都会来奚落自己。他和他可没有利益冲突,平日更没有私人恩怨。
哦不对,自己把他的前妻藏了五年多,这应该也算一种挑衅吧。
姜鹤与仍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语气,说:“许总别多想,只是以前茵茵说,每次去你的商场,结账的时候,店员都不会收钱。钱虽然不多,但难得她每次提起都高兴,我便算欠了你一个人情,你真有需要的地方,可以向我开口,这不是客套话。”
许行书皱着眉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不说我都忘了,那是我欠尊夫人的情,是她替我陪了一下午的孩子,想道个谢罢了,那点取悦女孩子的手段,希望没有冒犯到姜总。”
许行书不想与他在这里周旋,况且他知道车内的花莱,一定绷紧了神经。
“好了,我有点赶时间,姜总,咱们下次再约时间,坐下来慢慢聊。”
姜鹤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许行书刚走两步,又站定看向姜鹤与:“姜总,尊夫人离开很多年了,你还把那点小事记在心上,你真是个难得的‘情深义重’的人。”
姜鹤与压根听不出他是讽刺,但一旁的赵岭却是听的真真的。
花莱和许行书的事,他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他知道这句话是许行书想替花莱鸣不平,他也知道,花莱就坐在一门之隔的车里,和姜鹤与的距离,不过一米。
姜鹤与还没作答,许行书又说:“不过他都走了这么久了,你该有新的伴侣了。”
姜鹤与:“我……”
他突然有了和这么男人多聊聊花莱的欲望。
但话才吐出一个字,旁边过来的车徐徐停在许行书的车后面,车窗降下,一句脆生生的“姐夫”引得三个人都侧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