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接受任何威胁,就算是功力不如大宗师,但也有掀桌子的权利。
然而在他认为对方终于安分下来的时候,水泽夏夜却抬起头,语气如势在必得的说道:“跟我生个孩子吧。”
“为什么?”源赖光闻言愣了下。
“这也是笔交易,我比较贪图专务的东西,而且我不相信其他人说的您还有什么背景,所以就要想光明正大的吞没财产,只有爱的结晶是正道。”
似乎是揭开了最后的面具,水泽夏夜的语气逐渐平澹下来,诉说着自己的目的,平静的像在谈一笔生意。
“是不是接下来要说,孩子跟着你姓水泽,或者我们还得去登记结婚?”
源赖光听着这熟悉的展开,手指在衣服上有规律的轻点着,还顺带着点了点头,最后还甚至笑着反问道。
“当然不是。”水泽夏夜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那么蠢的要求谁会接受,我怎么可能会提的出来。”
是你好朋友的父亲就那么蠢。
源赖光闻言有些惊讶。
静静盯了会对方的脸,他稍微来了兴趣,接着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这种事当然是尽量让您满意。”
水泽夏夜看了眼周围,拿起自己凌乱的衣服穿了起来,现在也不怕被他看见了,反而该看的也都看完了。
“也不需要您和我结婚,孩子也可以跟您姓,我也是您的,但孩子必须有百分百的继承权,另外不能阻挡我和他见面,不能影响我们母子关系。”
“听起来很诱人。”源赖光若有所思了下说道:“但我还是选择拒绝交易。”
“难道是我做的不够吗?”
水泽夏夜套上睡衣,探出白嫩的足趾穿上鞋,拢着头发坐在了床边。
她双手放在腿上仰望着他。
这种坐姿明显会让站着俯视她的源赖光感觉良好,甚至有种掌握主动权的自信,来降低她自己的刻意感。
源赖光略微低了下头,察觉出了他的小心思,但仍旧面色不改的道:
“当然不是,其实你猜的没错,我的确不太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死了之后谁来继承也无所谓,但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还有个孩子能束缚住我。”
“我可以当个贴心的妈妈。”
水泽夏夜微微一笑,将发丝尽数拢在肩膀右侧,蚕丝的睡衣当然是家居服,这让她有了种妻子的既视感。
甚至连眼神都温柔起来,转瞬间变的清澈,有了种邻家太太的风范。
只用了短暂两三秒的时间,就能从容的转换姿态,从本来妩媚的气质变的娴静,这底子可不是一般的好。
源赖光见状神色恍忽了下。
似乎有点懂了为什么模拟器上次所给的奖励会是微表情和微动作了。
“是在考虑孩子出生后的问题吗?”
水泽夏夜坐在床边,神色认真的思索了下,最终抬起了头轻声说道:
“您不用照顾孩子,平常连过问都没有也可以,不会影响到您的生活。”
她神色略微有些犹豫,像是这样做自己也有些困难,可能是有些担心孩子成长不太健康,也有可能是她独自抚养,在除了经济方面有些问题。
然而她的这些微表情,源赖光一看就是装的,同时在心底也很感慨。
曾经的自己,还被其他绿茶当做给其他男人孩子接盘的冤大头,然而到了现在,却反被频繁索要血脉,也算是熬出头了,摆脱了舔狗的身份。
“这话就没必要说了。”源赖光回过神来,摆了摆手直接拆穿了她:“昨天跳湖就是试探我有没有责任心,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做反而拿来当做筹码。”
现在一想全部都能被串起来了。
水泽大宗师果然恐怖如斯!
就连命也敢拿来赌,只是为了测试自己的责任心,同时为这个交易做铺垫,这种魄力和决心他有所不如。
所以绿茶果然是逐利的。
像大师属于放长线钓大鱼,用温和的手段在他这占据一席之地,小藤那孩子应该是属于个人感情更多些。
而水泽夏夜更是直接一步到位。
可要是用阴暗的心思揣摩。
也可能会有非常可怕的后果。
许以诱人的条件,先骗他把孩子给生下来,到时候再翻脸也有可能。
毕竟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责任心。
真到那个时候,就以大宗师的深沉城府,主动权可就不在自己这了。
“哎呀!耍小聪明被发现了。”
水泽夏夜脸色惊讶了下,笑吟吟的站了起来,恢复了平常时的姿态:
“如果您答应的话,我不会插手您任何的私人生活,同时也任您所求。”
她的任源赖光所求,当然包括之前提到的她自己,这已经饱含诚意。
说实话也挺令人心动的。
毕竟换位思考一下,将头顶无数光环的豪门太太收入囊中,无论在身体还是心理都会有股独特的满足感。
“如果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人家就只能缠着您了。”
“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也肯浪费时间和精力,那我也不怕你的纠缠。”
源赖光说完看着水泽夏夜。
水泽夏夜也看着他。
两人无言对视。
气氛从暧昧转为了僵硬。
这种太干脆的拒绝,已经涉及到了颜面的事,水泽夏夜笑的更灿烂。
冬冬冬——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水泽夏夜收回了眼神。
源赖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出声说什么,转而走到玄关处开了房门,然后就看见脸色紧张的河谷。
“赖光,我有事要告诉你。”
河谷正英刚才见他就忙不迭道。
源赖光愣了下,心里有些疑惑了起来,用平稳的声音问道:“什么事?”
河谷正英作势要答,可目光瞥见了房间里面的水泽夏夜,张了张嘴磕绊道:“呃,水泽桑也在,要不然你...”
“源君,是我。”
还没等河谷正英的话说完,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走廊传了过来,由远及近逐渐清晰,直至走到了房间里。
“御药袋桑?”
“是我。”
御药袋茶音穿着白色棉服,清丽的身影伫立在门前,眼神却望向了房间里面:“早上好,打扰了,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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