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看向自己那打着石膏的右臂,感受着其中略显麻木但也确实存在的手臂,再试图撑起上身来,打量着自己身处的多人病房。
目光也理所当然的会涉及邻床,对上那青色的眼瞳。
“哟!”那人爽朗的招呼着,甚至抬起了绑满绷带的手做招呼手势。
这不是一个被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人应有的态度。
可就算是被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她额前两侧的黑色尖角与其头顶的黯淡的光环也仍具辨识度,能令奥默的目光迅速变得死鱼起来:
“罗德岛的病房是男女混住?”
“一般不会,但谁让咱们都是模样凄惨的送来,这么一起作紧急治疗、转移起来也麻烦,”病友这么说道,“而且有遮蔽帘呢,没什么好避嫌的,对吧,耶拉小姐。”
她朝着边上招呼,但那边上就是拉起的遮蔽帘。
床位主人看起来就是个非常避嫌的病患。
“……抱歉,林顿先生,”那病患开口,声音确实虚弱,“我现在无法到你面前表示感谢。”
“…倒也不必如此,工作分内的事。”平日一向讲究礼仪的奥默对他人的礼仪坚持倒是很随意宽泛,倒不如说比起感谢什么的,他还是更在意男女混住的病房。
但委实说就算是重症,以界门区的医学水平也不需要躺多久,更别说罗德岛公司本身就是个医疗企业,虽然是穿越者公司,但都在这边创业好几年了,技术总得跟上吧?
所以男女混住什么的也确实不值得在意。
反正躺会儿就能走了——奥默在这方面的知识源自于一度去病院探望过几次的养父。
那正在屏幕里逼逼叨叨出对话框的吸血鬼也是住过院的。
当然,吸血鬼出院速度一向是快的,所以他无法提供正常参考,但他的病友可以。
不过说是什么吸血鬼出院快,恶魔的恢复力也不差啊,虽然自己只是个魔人,不够纯,但至少也比过去强。
“我更好奇大家都是什么样的重症。”
“她被那精灵抽过力量,虽然因为是仓促进行抽取所以没有性命隐患,但还是够呛。”莫斯提马说着,重新躺了回去。
她不是那种会光凭热情就帮人截过话头的类型,但若是对方不打算回答的话,她倒或许会开口暖场——基于这份猜测,奥默便有些怀疑是那位耶拉小姐大抵是不太会与人深交的类型。
也是……若非巨兽便是神明的真身之下,自然会有些居高临下的俯瞰视野所带来的疏离感,对方应该也没走出来吧?他这么想。
只是在这个世界还保持着这份态度的话,便也证明其还未真正适应这边。
这么一想,奥默便也没再问那耶拉冈德,只是转而又问莫斯提马:
“那你是怎么回事?”
“稍微进行了一点力量贷款,这不就被讨债了嘛~”‘木乃伊’无奈的抿嘴,真亏她脸上的绷带没把嘴一并覆盖,她说着又抬手敲了敲病床边栏的一个小按钮板,“至于你自己的状况嘛…我虽然也听那几位医生说过不少,但果然还是你自己看吧?”
确实,奥默抬手敲了敲自己病床上的按钮板,在那弹出的光屏上进行几个简单操作后,便见自己当时断臂昏迷时的X光照片,还有关于异常能量扩散的照片,以及脑域观测图谱……
图片还挺多的,能看出自己的重症是集中于断臂、寒冰侵蚀导致神经坏死还有脑域上的压迫——这是硬抗自我与对方双重怪兽意志进行高强度作战的副作用,倒是不必多提。
对奥默自己而言,就和累晕了差不多。
但医生或许不会这么想。
看着那下面一连串的医嘱要他处理好精神压力什么的,奥默倒确实有了被念叨的压力。
不过抛开这个而言,手臂再生、神经处理工作都做了,还有治疗源能作稳定处理,奥默便觉得自己属实是没必要躺这儿了。
立马就准备从病床上下来时,就见一位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目光对上的瞬间,后者就开始哇哇哇地叫着,说着什么病人您还不能下床!治疗还没有结束,我去通知博士!然后又是我马上叫斯卡蒂小姐和年小姐过来之类的话。
听起来很头疼,甚至没给奥默说话的机会就转身跑掉了,连推车都顾不得理会。
“罗德岛的护士都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吗?”他扭头问。
“是新招来的实习护士,”这时倒是那位耶拉冈德小姐开口了,“而且还是本地人,她们以为这样的护士会让你感到亲切些。”
“那还真是……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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