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对这位有着偏执侧面的护士长而言,她的美梦便是护士职业的延续、拓展、欣欣向荣中都是拯救病人、患者的声音。
而弗拉德叔……
他正才在故乡的土地,被国民所簇拥着。
没有那些将他塑造成德古拉的书籍与视频,这是瓦拉几亚尚在的时代。
从孩子,到大人,再到老人,男男女女们在庆祝着节日,身着华服的他望着自己的国民,脸上浮出和煦的笑容。
没有战火的困扰,也没有灾荒,更没有强行美饰…被暗杀的父亲、被活埋的兄长,被自己杀死的弟弟。
逝去的无法挽回,值得他奋战的唯有当下,而他终于能够,结束那旷日持久的战争了。
这是他生前便向往着的繁华。
强如英灵,强如狂战士,偏执狂怒的心灵也仍会在美好的梦境中展露最真诚的笑容。
而奥默也将迎来店员与马娘的呼喊,要前往两界安全局发送报告,穿越者访问案件与三冠马娘的训练员访谈也需要他去挨个赴约。
“…伱真就搁那儿看着啊?”
西装革履的奥默和身边那些面容模糊的姑娘们走出没几步,便扭头望向了一旁的银发魔女。
“我还以为你是来感谢我对格蕾小姐的帮助。”
“在你眼里,我像是会关心那孩子的人么?”魔女淡淡的开口,嘴角也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像是嘲讽。
也让奥默以同样的平淡回击:“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已经不会长成你执着的那个人。”
“现在跟我说这个,真的好么?”
“……”奥默沉默了一下,扭头看向分明就站在不远处,但却各自仿佛俩世界的弗拉德叔与南丁格尔女士。
其人与背景,分明都像明日方舟的精二照一样突兀,但他们看起来都是无比沉浸,令人怀疑其‘对魔力’的不足。
他该去将那两人唤醒,但……
有必要么?
“你犹豫了,你也打算在这儿看着。”摩根的话语仍是格外锐利。
让奥默瞥了眼她,再看向了同样在看着的令小姐。
这位安静起来,存在感之低可见一斑,奥默就看她压根没被困在什么美梦,只是来回跑去别人的梦境片场里,一脸自然的混入其中,然后毛别人那儿的酒。
她还去的很有针对性,只有放着有酒的梦她才去。
看得奥默很是无言。
但他也确实在这时听到了若有若无的钢琴音。
令他目光一凝,抬手便是两道独具特色的法师之手,一左一右各将大公与护士长拽出了各自的梦境,同时也走向了令。
她那方向也正好是那钢琴音的源头同向,不见得是种巧合。
“我想,我没打扰到两位。”
当法师之手探出,巨大的魔手确实拽住了对方的腰时,奥默便注意到了两位表情的稳定。
毫无波澜,对于自己的世界里突然冒出个狰狞可怕的魔爪,好似理所应当一般。
甚至奥默可以确信。
在那一秒,他从对方脸上看出几分笑意的加深。
其实异闻带摩根确实是毋庸置疑的战士,生涯就是在不断地塔塔开,舍弃了誓约的荣耀,连治愈同伴的法杖也变为打倒敌人的长枪什么的——极尽偏执的战士自然是狂战士。
但奥默的穿越者记忆里——对此连云都没机会
在那记忆版本里都还没开异闻带不列颠,奥默的摩根理解混杂着史实+呆毛相关剧情的透露,非常原始且偏差颇大,所以他甚至不算怎么友好。
顺便,作为生活在梦境联机时代,连定制美梦都见过的奥默,对美梦是有'抗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