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浅催眠状态下也使不出什么复杂的操作,奥默更是小孩的姿态,身体素质虽然比一般小孩儿强许多,但也强不过德克萨斯这个把大剑使出细剑感的人。
拗蛮力都拗不过,更不可能打出什么内战幻神般的战绩。
所以奥默非常放心自己不会成为内鬼,甚至她们把自己打晕丢在一边不管,也就连小累赘都谈不上。
事实上奥默很怀疑现实中的自己并没有发狂。
因为他刚才就在做清醒梦,看着那扭曲而又怪异的梦就明白了那些晚班社畜为什么那么具备攻击性,说不定还在梦里做着保护他人的英雄。
当然也可能是在当着发泄内心阴暗的暴力狂。
只是不论哪种,他都没去当。
他安静地看着黑暗吞没这虚假的一切,直至天地间都再无光亮与吵闹,只有纯粹的黑暗与寂静时,那黑暗便如薄纱,被几丝光给映入。
他便睁开了眼,却又紧接着微眯。
听着那些警员与救护人员的吆喝、对话声,奥默迅速适应了这里的灯光,身后更是传来令他思维略略卡壳的温软。
低头更有一对臂膀环在胸口。
呃…好像连坐的东西都是微妙的触感。
“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思维进一步破碎,但他还是下意识问及现状。
“你也醒了?”本还看着远处救助工作的德克萨斯低头,看向怀里抱着的小孩,在觉察到对方的挣扎后倒也松开手来。
接着又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然后抬手敲开麦克风:“林顿醒了,把车开过来送下一趟。”
“好嘞!”
能天使的声音仍是那么精神,让奥默反应过来扫向周围,便见不远处还有正在被指挥缩小的飞船。
“果然是佩加星人么?”看着那与印象中无二的圆盘状飞船,奥默心说这些宇宙人的飞船款式还真是始终如一。
梅特龙星人的飞船始终是鸡胗造型,佩加星人的飞船也还是那白色大盘子。
“嗯,被拉普兰德切掉了手臂,飞船也被扎罗打出个大窟窿。”德克萨斯走到一旁微微倾身说。
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儿了?
注意到她那小动作的奥默有些无言。
和孩子说话时的蹲身、弯腰、倾身什么的,这样放低姿态、更好判断表情之流的基础技巧,他自然是懂的,甚至打小就懂。
打小就吐槽这样对他的大人,没想到十年后还能重温就有点蚌埠住。
不过与其吐槽这个,他更在意地问道:“佩加星人呢?”
这话带着的些许兴奋,他又没能自己注意到。
反倒是德克萨斯有些意外的看了眼他,然后指了指远处的车道:“已经被警车带走了,口供也录了,这次负责口供的警员好像不认识你。”
“又不可能谁都认识我,”奥默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确认状态竟然好了一些后,却又叹气,“唉,醒晚了。”
“德克萨斯的怀里太好睡了是吧?”
“话不能这么说,我本也缺……”
奥默后知后觉的闭嘴,便见货车驶近,窗口有个白毛傻狗探头:“缺爱?”
“缺睡眠,”奥默没好气道,“听说伱把佩加星人的胳膊都剁下来了?”
“折腾我们这么久,只是胳膊我都嫌轻了,倒是德克萨斯也不上来再添两剑,”说到这里,推开车门走下来的拉普兰德啧了一声,“你这家伙也是,一开始还想动手,结果被德克萨斯抱住就安静了是什么意思?”
“有没有可能我本来就很安静?”奥默说着,旋即回头对黑丝腿投以疑惑的视线,“你没打晕我?”
“你拗不过我的力气,而且很安静,就没必要打晕。”德克萨斯淡淡道,“你不是让我来执行吗?”
“倒也没想到你会这样执行。”
而且听来微妙的屈辱感是怎么回事。
奥默有些无言,回头看向拉普兰德:“有佩加星人的照片吗?”
“?”拉普兰德凑近脸来打量着奥默,仿佛在看病人,“我干嘛会有那鸟头的照片?那边的护士,过来看看这家伙有没有问题!”
“来了来了,来看这里,对准这个扫描器确认一下,喔!很健康啊。”护士有点惊讶的看了眼眼前这个小孩,还觉得有点眼熟,不过还是其他工作要紧。
“有状况再叫我哦,小弟弟,我去看那边的状况了。”
她跑得很快,但后面陡然爆发的笑声还是让她回头疑惑地看了眼,却也没太在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呃,你想要照片的话我有哦!”驾驶位的能天使憋着笑招呼,“用无人机拍的时候就顺便录了,想截多少张都行!”
“……那就直接给我看录像吧。”
“看看你们当时怎么处理的,而且也还没亲眼见过佩加星人。”
“我听我姐说,人喜欢把自己最重视的东西放在一句话最后面。”
“你姐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