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奇怪么?’
‘当然,两天的假期并不适合旅游出行,千明的选择与鲁道夫的随行都很违和,但联想七夕这样的日子……’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不觉得她们出现在这儿很奇怪么?’
‘天门之城也曾是千明与鲁道夫奔行过的战场……啊,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提醒我,这就像是老夫老妻常有的纪念洄游?’
‘唉…’
‘你是在叹气么?小羊先生。’奥默抬眼瞥了眼头顶。
在旁人眼中,那上面空无一物。
但在他的视野里,那儿总是有着一两只小小的jio,时不时晃荡着。
这也代表会有一只造型很特别的小黑羊一直站他脑袋上。
当然,偶尔也会在肩上,乃至于悬浮于半空。
而值得一提的是,那小黑羊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从心底泛起时,更如自己昔日的心声一般:
‘或许?我其实不太明白我为什么要叹气。’
‘这并不奇怪,仅仅几天的时日,还不足以让你认识这个世界、社会,还有自己。’
‘但我清楚我是你的映照。’
‘水中的月影所承袭的只是光而已,羊先生。’
‘光?’
‘对,光。’
奥默回首,望向远处那些已然尽数落座的女孩们。
在那之中,有着一位虽是妙龄却总给人以老成稳重且威严的女性。
任谁看来,她都如炽阳般映照四野,但他远远地看着对方,却是淡道:‘而就连那份月光,也不过是由月稀释的日光。’
说罢,他便对那女性微微颔首,以应对三冠马娘作为源能修行者的敏锐。
皇帝的威仪并不仅限于赛道与办公室,身为象征家的未来家主,自小被执行以精英教育的鲁道夫象征,那要求事事完美的区间便是连源能修行也囊括其中。
‘所以我不是你的映照?’
‘不,你当然是,但也仅仅是那一部分,就像水面映照的月形也并非月球的全部。’
奥默平静道:‘那往往只是一面,乃至一小部分。’
‘因为我没有一并复制你全部的记忆与知识?’
‘并非如此,事实上,多利先生大抵不会愿意放任自己抽出的隐患逍遥自在,祂没有处理你,便证明你只是‘光’。’
‘善意、理性,有着不至于成为隐患,也不至于令阿黛尔小姐伤心的一面,至少,不会让我升起要与祂敌对,或是危及阿黛尔小姐的想法……’
“只是在罗德岛的论坛搜集的资料中,都有提及了对方的自由自在,祂或许不会操心这么多,但我的推论却导向这样的结果。”奥默说着,扭头看向那已经办理好手续,朝他划出一道光屏的柜台。
在那光屏上验证完人面识别,他便准备回到那一席的座位,同时继续以心灵感应道:
‘换成你的话,会怎么看?想想你是否是祂借以‘影响’、‘干涉’我今后道路的媒介。’
‘如果是这样的,那我刚才的叹气是否意味着你走歪了?’
‘你还记得自己在之前也曾叹息么?’
‘直至现在,我也还觉得你该对神明有所尊敬。’
‘你可以保持——’
奥默这般‘说’着,主动切断了这般无声的对话方式。
不难听出对方是要他反思什么,但考虑对方是个不论是记忆还是思想都不够成熟的残缺人格,甚至可能还会出现崩溃再成型的现象,这突然的搭话也只能算作意义不大的小插曲。
意见参考的价值……或许是有吧?
想想鲁道夫与千明,想想空小姐与切列尼娜……这两组人,后者姑且还有和网络同事线下见面的理由,前者的出现可谓奇巧。
这过于奇特的巧合,并不能成为三方同组的理由——遇都遇上了,干脆一起玩?——这种说法就算是由千明提出,而鲁道夫无所谓,还要看空小姐与切列尼娜是否配合呢。
且就算是排开这两位不谈,他旁边的茜也不是喜欢凑无关热闹的人。
但结果……